顾清浅携着碧灵直接拐进了巷子深处,她的目标地便是梅竹会。

寂然坐回太师椅,顾伯铭烦躁地按了按眉心:明天便是圣上给出的最后刻日,现在他只盼着梅老在梅竹会也寻不到处理南明与禾弥边陲暴动的计划,不然在朝堂他的脸可就丢大了!

“谁说与你本蜜斯被禁了足?你且去将她叫来。”顾清浅娥眉轻皱,对这帮下人略微轻待些便又缓了神儿,乃至管不住嘴皮子。

“无事,你且与我先出门。”顾清浅现下无甚工夫理睬这帮嘴碎的主子。

所谓君子之友,梅兰竹菊四者也。南明男人以文会友称梅竹会,女子会友为兰菊会。皆因男人讲究傲骨时令,女子则重清秀高洁。

“府里的人都传开了,特别是那日陈姨娘与大蜜斯来过以后,仿佛印证了蜜斯您被禁足的事情......”碧灵偷偷撩了撩眼皮,声音垂垂弱了。

这边添汤,仍不忘用余光打量顾伯铭,见其眉头不经意蹙起,顿时心中有了定论。

主仆二人前脚刚出院子,后脚就有人偷偷打了小陈述。碧月一溜烟儿跑到芙蓉阁,直接被碧巧截了动静,美滋滋呈到顾安蓉跟前邀功。

“我何时说过禁清浅的足?那个亲耳听到了?府里的下人无知讹传也就罢了,你身为相府长女莫非还没有辩白是非的才气吗?”顾伯铭越说越是愤恚,冲动下将汤碗打到一边,汤水溅了顾安蓉满手。

顾安蓉将手中捧着的食案放到一旁的茶桌上,拿汤勺盛了小碗递到顾伯铭面前。“女儿传闻爹爹迩来事件繁忙,虚烦不得眠,特特煲了这酸枣仁汤给爹爹遣火清神。”

目睹着一双白嫩小手烫得通红,顾安蓉委实没忍住,直接把碗扔了出去,黏稠的汤水全洒在了桌案上。

碧灵见着自家蜜斯清算安妥,眼看是要出门的架式,忙开口劝道:“蜜斯,您现在被相爷禁了足,断不成冒然出府啊。”

南誉的性子与华秀郡主截然分歧,美满是个没脾气又极易拿捏的主儿。因其并非宗子,毋须担当王位,睿亲王便听任自流,也未几加束缚,到底成了个徒会附庸风雅的闲散公子。

“安蓉,你真是让我太绝望了!”顾伯铭刹时变了脸。

“滚!滚出去!今后不准再来我的书房!”顾伯铭破钞几日才清算的文书,被女儿刹时毁于一旦,肝火全然发作。

“爹爹,蓉儿能够出去吗?”顾安蓉温文软语,一副知心小棉袄的模样。

但不知是何启事,南建恒自即位以来就推行先人“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政策,兰菊会也被勒令制止。唯有官宦人家或是书香家世之女才有机遇打仗诗书礼乐,平常女子多是大字不识,实为憾事。

梅竹会不以出身论人,只以学问分高低,是豪门学子最安闲之处。每逢秋试前夕,来自五湖四海的才子们都会会聚于此,相互参议交换。从四书五经到时势政治,能够称的上是一场“小秋试”。

“二mm年纪尚小,常日里温婉贤淑惯了,倒是可贵贪玩,许是此次禁足光阴太久,憋闷坏了。”

顾伯铭顿时傻了眼,捡起桌上的文书就往怀里塞,恨没有三头六臂通天之能。

睿亲王的小儿子,华秀郡主的亲弟南誉,正巧与顾检同岁,睿亲王感觉倒不如让两个孩子熟谙熟谙,也能拉动两家之间的干系。

顾检每日混迹于此,一来为了交友臭味相投之人,二来为寻求机遇一举成名。不成想睿亲王家的小公子贴了上来,如狗皮膏药普通,不管他走到那里,都能与其“偶遇”,纵是有攀附操纵之心,也委实头疼。

在自家老爹的忽悠下,他未见顾检其人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自知对方是个饱读诗书的儒生,便也学起了文绉绉的那一套,有事无事便往竹兰会跑,一来二去之下,倒也结识了很多骚人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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