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一见倾慕,甚么天长地久,都是假的!本来阿谁男人,重新到尾都只不过把她当作一件东西,而那些山盟海誓的话语,则是将她死死缚在他身边的锁链。

顾雨龄情难自禁,手顿时一松,一只好好的镜子便又落到地上,直惹得迎春一阵心疼,一张小脸苦了又苦,却又不敢抱怨出声。

虽说如此,可衣服还是湿湿的黏在身上,极不好受。顾雨龄勉强支起家子,映入视线的一张清秀的小脸,恰是她先前的几名贴身婢子之一,迎春。

如有来世!毫不再重蹈复辙!

顾妙龄掸去喜袍上莫须有的灰尘,唇角扬起一抹挖苦的笑,摆布使个眼色,两名粗使婆子便如狼似虎地冲了上来,恶狠狠地攥着顾雨龄的秀发只往水里按。

“斩草不除根,东风吹又生。”

老天毕竟没有负她。

冷水灌入口鼻,那水中的女子瞪大双眼,心中泣血。

顾雨龄似是想起甚么,面色大变,悲声叫道:“妙龄,姐姐求你,顾家已然落败至此,你,你又何必赶尽扑灭?!”

迎春迎夏立在一旁,神采顿时丢脸起来。她们本是芙蕖院的婢子,说甚么也不该受萱姨娘管束。只是大蜜斯夙来性子软弱,萱姨娘又是大蜜斯的半个长辈,初时偶有超越之举,蜜斯也并未多说甚么,可萱姨娘竟是愈发的肆意妄为,现在手直接伸进芙蕖院来,这清楚就是掐准了蜜斯暖和的性子,全然不把蜜斯放在眼里。

气候正热,虽是不住扇着扇子,萱姨娘额角还是微微见汗。一进屋瞧见地上碎瓷药汤,神采顿时一沉:“如何连个药碗也端不好?大蜜斯要留你何用?”

不会错,不会错,镜中的本身还是一团孩气,不过豆蔻韶华,方才一开口,声音亦是带着几分稚气。难不成,真是天不幸见,教她重生一世?

迎夏?

“取镜子来。”

忽地,好像即将灭顶之人呼吸到了新奇氛围。顾妙龄紧咬着的牙关松开,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浑身高低汗出如浆,几近把一身衣裳都浸得湿透。

定必然神,顾雨龄稍缓过劲儿又回了榻边坐下。此时恰是隆冬,榻上却备了两条被子,顾雨龄细一思考,低声问道:“但是,前些日子我受了风寒,萱姨娘叮咛下来,叫我备下的这两条被子?”

迎春迎夏瞧出些许非常来,正欲开口安慰,门外俄然传来一声通传声:“萱姨娘来探视大蜜斯了。”

顾雨龄忽地吓了一跳,唬得迎春也吃了一惊,手中药碗一个不稳便落在地上,摔成八瓣。迎春顾不得满手的汤汁,一张小脸严峻至极:“蜜斯,蜜斯,你如何了这是?大不了这碗从奴婢月例里扣便是了,可千万别惊着蜜斯。”

迎春性子直率,内心藏不住话:“萱姨娘,奴婢是芙蕖院的婢子,只须大蜜斯一声令下,休说是惩罚,便是逐出院子,奴婢也心甘甘心的领了。”

“大蜜斯,你终究醒了!”

身边响起一声极欣喜的,尚带着几分稚气的女声。顾妙龄悠悠醒转,冷风拂来,便忍不住打了个颤,那女声赶紧拔高了几分:“迎夏,快合了窗子,莫让蜜斯受了凉。”

言下之意天然是暗讽萱姨娘超越了端方。萱姨娘掌着中馈,平里府里高低,外院庄子,哪处不是她办理的?迎春的弦外之音天然逃不过她的耳去,一张白生生的面皮顿时气得紫涨,顺手从桌上拿起茶盅往地上一掼。

咕噜噜。

迎春手里还捧着一碗乌沉沉的汤药:“蜜斯,萱姨娘叮咛了,待蜜斯醒来须及时用了药,身子才好得快些。”

顾雨龄下认识地朝门外望去,只见萱姨娘梳着双环髻,身着翠绿色连衣裙,头戴银钗,头顶斜插着一支镶宝双层花蝶鎏金银簪,手拿一柄六菱纱扇,身着一袭妃色的捻金银丝线滑丝锦被,脚上穿一双乳烟缎攒珠绣鞋,徐行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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