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定,外头语秋等人已装好八只攒盒。楚晴瞧了瞧,叮咛道:“给二伯母、二姐姐、四姐姐那边各送一盒,大哥哥那边多加一刀澄心纸,四哥哥那边添两只狼毫笔,旻哥儿那边再多加一只九连环。”余下的便散给世人吃。
楚晴考虑半晌拍了板,“那就开点心铺子,待会我就跟大伯母说……可我们不能卖苏式点心抢大伯母的买卖。”
会不会是在找那只丢了的玉佩?
找店面必须对京都各处熟谙,而找掌柜则要学会识人用人,别的少不得跟街坊四邻和官差衙役打交道,即便不是楚晴亲历亲为,可打仗多了自认也能体味一二。
“那样最好,到时候府里的点心和外头买的都摆出来,我们能够多吃几种……二伯母别健忘奉告管事,祖母喜好蜂糕,我最爱吃乌米糕。”楚晴面上喜,内心也欢畅。去吧去吧,如果能碰到楚晓也去买点心最好了,到时候看看她会如何说……
可那天语秋清楚还在昌平家里,还没回府……
回到倚水阁,徐嬷嬷拿出买的东西一一摆在桌面上,有八珍楼的糟鸭掌,有桂和香的水晶糕,当然也少不了楚晓每次都显摆的苏式点心——买了四斤,包成八包。
或者她真的是偶然之举,并没存任何心机。
算起来,赚不赚另说,能有机遇学会这些也受益匪浅。
另有九连环、孔明锁、竹蜻蜓等小玩意儿。
楚晴看了眼,翻开衣柜摸出只雕着海棠花的木匣子,放了出来。清算好,唤了春喜出去,指着玉佩道:“放进匣子里收好了……记取我向来没丢过玉佩。”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峻厉。
攒盒分九格,每格装两只,能盛九种十八块点心。上了年纪的人吃不动棋子饼、盘香饼,俞晴便把那些脆硬有嚼劲的只放了一块,而马蹄糕和云片糕却放了三块。
徐嬷嬷想一想,道:“那我找个由头到门上亲眼看看再说,太实诚或者太世故了都不可。”
楚晴看徐嬷嬷迟疑满志的模样,不由笑道:“那就费事嬷嬷了,如果然能开起来,到时候算嬷嬷两成股。”
“她说瞥见二女人带了支小凤钗,记得女人也有这么一支,但好久不见女人戴,怕记错了……可我感觉她倒是对镯子很重视,掂在手里打量了好长时候。又问哪些是老夫人赏的,哪些是四太太留下的,我也不清楚便没奉告。”
楚晴笑着叮咛语秋跟春喜她们,“多找几个攒盒来,各房都送些畴昔。”
“看了三四家,感觉这两只跟女人先前的差未几就都买了。”徐嬷嬷将那只小的靠近窗口,对了光照,“恰好雕玉的徒弟余暇,就让他在竹节间刻了个晴字。”
翡翠也不是家生子,当年她故乡水患淹了屋子,翡翠她娘带着她姐弟二人一起要饭到京都,又志愿卖身进的府。那会儿翡翠也就五六岁,她弟弟才两三岁,走路还磕磕绊绊的。她娘在宁安院管洒扫,翡翠在一旁帮手捡落叶。
楚晴虽生得好,毕竟年纪小身量没长开,并非非常惹眼。
为人主母,这两条都是大忌。如果传到亲家耳朵里,岂不轻看了自家闺女?
文氏也在宁安院,正跟老夫人筹议着甚么。
“那是天然,做买卖不能凡事都跟别人背面走,得闯出本身的名头来。我有几个点心方剂一向没试过,这几天我做出来尝尝,好吃的话拿到铺子里卖。”
只一眼,老夫人就晓得楚晴是特为给本身摆的,当下掂起块蜂糕,咬了口,赞道:“又香又甜还不粘牙,口味很隧道,在哪家铺子买的,应当不便宜。”又让文氏,“你也尝尝,跟大女人买的是不是差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