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秋深深地垂下了头。
屋里的人刚散,问秋闪身出去,低声道:“锁在倒座房尽西头的屋子里,铺盖被褥都是齐备的。我问过她上午到底见了谁,她没说,就是哭个不断,又念叨着没做对不起女人的事。她如何就胡涂了,有谁能比女人更首要,让她这般藏着瞒着?”顿一顿,又道,“实在语秋此次返来我就感觉不对劲,总爱探听之前四太太的事儿,我只觉得她是因为自个儿娘亲病重才体贴这个……早晓得应当一早儿回了女人。”
玉佩虽不是她的,但语秋必定晓得些内幕……不然如何会心血来潮到四房院去探听炭火够不敷。
语秋取过桃木梳便要替她通头。
楚晴乐不成支,连声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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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到这般地步,语秋仍在扯谎,还是欺瞒本身。
楚晴默了默,侧眼看到墙角的更漏,又快到晚餐时分了。
楚晴叹口气,半晌,开口道:“待会让厨房加两个菜,你跟徐嬷嬷陪她吃顿饭,明儿就说她归去侍疾,因为她娘不可了,今后想给她娘带孝,自个儿要求出去的。”
翡翠正泡茶,冷不防见到楚晴,忙用手指比在唇边“嘘”了声,又指一下东次间,少顷才扬了声道:“五女人来了。”
问秋点头,扬声唤了春喜与暮夏跟着。
楚晴暗中点点头,可贵暮夏是个明白的,这么小就看得清楚。
难怪银安公主也没留下来用饭,敢情是一道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