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晓得,也许已经和解了呢?”楚晚不经意地答复,“也许还是谢女人带她来的。”
周琳道:“我们有七人,共端了八盆花出去,每人选一种,不能反复,好了,先选先得。”
丫环又磕个头,才低着头退了下去。
但是,周成瑾求不得,反而周成瑜得了,岂不更让人感觉高兴?
周琳此次请的人未几,撤除楚家姐妹跟魏明珠以外,再有谢依苹和谢依芹姐妹,以及镇国公府四女人郑媚。
高夫人很着意地打量着楚晴,嫩粉色短袄配石青色绣粉色月季花罗裙,皮肤又细又嫩,五官精美动听,腮边还挂一对小巧的酒涡,看上去像春日枝头初绽的桃花,柔滑粉艳。
两人好一阵子闹,等消停下来别人已画好了。
丫环们已经沏了新茶,厅堂还筹办了现成的纸墨。
两人说一会梯己话,便有丫环笑着过来禀报,“两位女人,厨房里说午餐已经备齐了,问摆在这里还是绿静居?”
周琳细心打量一番道:“字写得还不错,就饶你此次。”
周琳笑着解释道:“客岁重阳节酿的枸杞菊花酒,前两天起出一坛子来尝着感觉还行,酒味挺淡的,各位赏光尝尝,如果好我这几天再酿。”
楚晴倒是想起两年前在潭拓寺,温文尔雅的太子谈笑晏晏地说有个酿酒的方剂要她去拿,厥后是楚曈与楚晞去的,再然后她们就得了太子妃的青睐……也不知此中是否另有隐情,楚晴不敢想,也向来不敢提。
楚晴不由替阿谁未曾会面的郑妩抱屈,又抬高声音问:“也不知周琳为甚么请了她来,两家不是结仇了吗?”
“本来有三盆绿水秋波,可惜前天那盆大的被大哥搬到悠然居了,另有盆被大哥养的狗糟蹋了,”周琳不无遗憾地说,“那盆开得更都雅,有六朵花簇成一丛,跟堆雪似的,阿晴没有眼福。”
席面上的菜也融会了南北口味,几近每一道都精美甘旨。
三人刚出来,就仓猝上了门闩。
幸亏楚家涓滴不留余地地回绝了。
她们既已应允,其别人少不得拥戴,魏明珠第一个选了墨菊,笑呵呵地说:“我感觉这个最好画,我占先了。”
行至星湖,谢依苹问道:“你们湖里没有荷花?”
楚晴冷不防“哎呀”一声,周琳看过来,怒道:“你如何当差的?”
再没有兄长求亲不成,弟弟再上门求娶的。
行未几远,公然看到有片不大的松林,树叶掩映间有处青瓦屋顶的小院落。
赏过菊花,大师移步到怡园。
话虽如此,却并不上前选花,可见心中已是笃定。
高夫人越想越欢乐,对着楚晴笑得更加慈爱,拉着她的手不住嘴地夸,“真是个划一孩子,又这般懂事,可比阿琳强多了。你们好生地玩儿,如果阿琳有接待不周的处所,固然让人回了我,我说她。”
周琳道:“还是按本来商定的,摆在绿静居。”
难怪周成瑾会看上她,公然生得标致。特别那双敞亮的杏仁眼,秋水般清澈,给人一种不谙世事的感受。
正合了先前高夫人的话。
高夫人没少听周琳提起楚晴。一个娘不在爹不爱的女孩竟能入卫国公的眼,还能得世子夫人的喜爱,可见楚晴并不像表面看起来这般纯真。
周琳假装活力,不依不饶地说:“娘,您可瞧细心了,我才是您的亲闺女。”
周琳笑道:“菊花可不是白看的,你们个个能诗会画,都得留点墨宝才行,不然中午不给用饭。”说罢有丫环按序而入,手里各捧一盆菊花摆在靠墙的长案上。
郑媚似是酒量最浅,白净的脸庞最早染了霞色,眼圈也有些红,“大姐最会酿酒,夏天摘了新发的荷叶酿荷叶酒,夏季采梅花苞酿梅花酒,就是平常的桃花杏花都能酿,只可惜……”现在死守着青灯古佛再不能喝酒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