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想要拦住太后,仿佛已经不太能够了。
而更过分的是,本来所谓的病重只是一个借口,太后珍惜孙女台端光临却看到了看似孝敬的孙女实在只是装病不出。
鬼精着呢?周亚夫有些思疑地看着刘长,他熟谙的昌平公主但是谨小慎微惯了的,这鬼精二字,从何而来呢?
既然他们不给她活路,那她也就只要搏命一搏。让那些想要暗害她的人看清楚,她并没有那么好欺负。
“娘娘。”周胜之跪下,轻声道:“公主病重,只怕病气冲撞了各位朱紫。”
刘长点了点头,伸手拦住了想要尾随她而去的周亚夫:“你还是留下来陪本王喝酒吧。”
常日里温良恭俭的昌平公主,竟然称病缺席太后的寿筵!
“那就实话实说。”周胜之浅笑着搂了下祖母的肩膀:“归正理亏的是薄家人。”
“我有体例解释。”她悄悄理了理衣衫,笑着道:“不劳王叔操心了。”
周老夫人不满地冷哼了一声,不就是见了太后的銮驾吗?自家的丫头,常日里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如何本日会俄然这么惶恐?
当然,身为太后,礼贤下士的姿势她还是有的,只见她快步走下玉辇,一把扶起跪在最前面的周老夫人,笑道:“老夫人,快快请起。”
薄太后望着阿谁纤瘦的背影,叹道:“不幸我儿,这才几日不见,竟瘦了这么多!”
他踟躇着,徐行走向堂内。
阿灼没再游移,跳上了马车便换上了绫罗的衣服。
“太后如何会俄然来?要不要去请公主?”林大娘搀扶着周老夫人轻声道。
太后临时起意,要来看望阿灼,倒是将全部绛侯府打了个措手不及。
“但是……”周亚夫不放心得看着阿灼垂垂远去的背影,踟躇道。
门房仓猝出来禀报以后,周老夫人才颤巍巍地带领一家长幼前来驱逐。
“你呀!”周老夫人笑着摇了点头,轻声道:“内心明显护着她,行事却非要假装不偏不倚的模样,难怪那薄氏会如此骄横。”
“自家孙女,哀家天然要看上一眼才气放心。”太后的视野超出他,远远地向房内望去。
地上那人只顾一个劲地叩拜,口中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公,公主在房内歇息。”灵琐颤颤巍巍地答道。
真的能够这么简朴吗?阿灼摇了点头,对方是有备而来的,想到前日她才被人推下了水想要置于死地,她不由打了个寒噤。
“无妨。”薄太后笑着摆了摆手,“昌平身子不适,哀家自去看看她。”
是啊!公主虽贵为帝姬,行事却一贯中规中矩,从不越雷池一步,太后既然要来搅动这摊浑水,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莫非还怕了她不成!
“要不要我送你归去?”刘长有些怜悯地望着失魂落魄的阿灼,笑着道:“道个歉,就说小孩子心性犯了,贪玩罢了。”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闪现出一丝淡淡的浅笑,起码那样,能够让她晓得本身的情意。只是,这情意,她还会在乎吗?
公主不见了?
周胜之一愣,赧然道:“孙儿知错了。”
在场的人们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却看那哭做一团的人儿,那里是公主,清楚就是一个丫头罢了!
周胜之皱了皱眉,竟然没有人提早奉告他。莫非,太后此次前来竟是有备而来?
周夫人却道:“混闹,太后娘娘驾到,还不快快让她出来接驾?”
江离远远冲着周胜之而来,在他耳边低语。
莫非这么快,就要做出鱼死网破的筹办?
阿灼的院子内,丫环们早已乱成一团。
“昌平呢?”窦后望着跪了渐渐一屋子的丫环,猜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