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这般的调侃下,长安的情感垂垂稳定了下来,止了泪,只剩悄悄的抽泣之声。只不过感觉有些丢脸,迟迟不肯抬开端来。只是抱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口,不断反复着:“太好了!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本来真的是世家!”已经猜到是一回事,亲耳考证了这个猜想却又是别的一回事了。长安冷然道,“天理昭彰,天道循环!若非他们心存歹念,也不会触发了你当初埋下的暗线,他们也不至于终究只能被迫南下,现在在建邺完整式微了下去!”
长安重新梳洗了一番,与子渭隔着一张案几,相对而坐。这还是兄妹二人成年以后,第一次面对着面。
男人看她如此,悄悄叹了口气。抽出了被她握在手中的手腕,本身翻开了帷帽……
长安一语不发,面色极其丢脸。
长安摆了摆手,打断了道:“且非论若没有你的这一步棋,藩王会不会兵变!连太子都敢暗害,你说下一步,世家会做甚么?正像你当年所说的,万不得已之下,江山被同姓之人篡夺,总要好过异姓!也不算是江山旁落,愧对先祖了!何况,当初在长安士族局势已成!若非政权南移,如何能破得了这一死局?”
子渭却垂下眼眸,沉默不语。
他还真是冤枉长安了。实在她已经好些年没有这么哭了。这些年就连堕泪都成为了一件很豪侈的事,更别提这么放声大哭了!
“相见不如记念,如许对大师都好!”子渭见长安皱起了眉,仿佛想要辩驳,忙止住了她的话头,转移话题道,“承儿和小二好吗?小二是叫重欢吧?我的家臣按期会为我去刺探他们的动静,毕竟没法事无大小!他们好吗?”
“长安,多谢你这些年代我教诲于他们!难为你小小年纪,却把他们教诲的这般好!”
目睹子渭的脸上愧色更甚,长安转移话题道:“这些年,你都隐居在此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