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笑着摇了点头:“我却觉得他没有选错,不过只是算计过分!”
霁月指了指长安,摇了点头:“你啊,还是欠些火候!你觉得他为何要变更征北军南去?”
长安咬着唇,神采有些猜疑,喃喃道:“又是南边……那先生所说的南边权势?”
“还不算太笨!”霁月淡淡瞟了她一眼,“虽不知他因何会跟河间王走到一起,但这七万雄师的压抑感化是无疑的!至于士族,你觉得士族还是当年在京师的士族吗?在江南,乔姓比不得本地士族根深叶茂,已在本地繁华了上百近千年,想要压抑住本地士族,重振名誉,必将只能仰仗皇室。一手压抑河间王,一手均衡士族,这一步棋走得当真不错,真不愧是安肃侯之子!”
“铁律?”霁月嗤笑道,“现在它还替谁镇守边陲?燕王吗?它还需求镇守谁?鲜卑吗?它镇守的工具都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了!”
长安亦叹了口气,负手站于霁月身边,她心中的震惊远远还要更胜于霁月:“先生可有良策?”
长安猛地转过甚,看着霁月:“这不成能!安肃侯当初即便晓得将面对如何的险境也只是带走了三万征北军,征北军镇守北面边疆是铁律,如何能够随便变更?”
长安起家,走到沙盘处,对着那两军的行进线路几次演练考虑,好一会,竟笑出了声:“先生慧眼,这河间王果然是大才之人,可惜了一套环环相扣的好计,只败在了他并不体味士族!”
河间王以燕王勾搭外族,残害皇室的罪名,要拿燕王问罪。两路军队在长安城外大战了两天两夜,因有鲜卑军队助阵,河间王最后不敌,南逃而去。
霁月几次点头,眼中很有几分赞美,持续考较道:“那燕王呢?他莫非没看出来河间王的算计?”
很久,她噗嗤一笑,道:“如果与士族和河间王想比,天然是可托的!”
“选错了线路。并州军的战役力是有目共睹的,连安肃侯也都因一着不慎,命丧并州!”
霁月站起了身,负手立于窗前,很久轻声叹道:“不出五年,中原必将成为鲜卑人的天下!”语气中有不属于方外之人的悲悯和沉重。
霁月不再说话,只是淡淡望着窗外,嘴角却浅浅漾起了一抹笑意。
霁月瞥了她一眼,挑眉道:“我可不想鬼谷因你而透露于世俗面前,你信得过你的中书令,我可托不过!”
长安把本身的忧愁说给了霁月,霁月却反问道:“你感觉中书令如何,是否是可托之人?”
一丝亮光从长安脑中闪过,她冲动地抓着霁月的衣袖,问道:“可知征北军撤离边疆,去往了那里?”
“他们?”霁月好笑地摇了点头,“恐怕也只是与燕王一人最后的假想相去甚远罢了!”
长安有些尴尬地转过了头,她晓得霁月说的都对,可被人劈面说穿,脸上仍然感觉火辣辣地烫,她强自平静道:“现在另有谁能变更得了征北军?”
果不其然,数月以后,南边传来动静,士族、河间王两股权势拔擢已故□□太子宗子承于建邺称帝。举国哗然,一姓双帝,亘古未有之事!南边占着正统,北方燕王建立的朝廷一下子变得难堪了起来。
“南边?”长安迷惑道,“先生是说士族在南边能够建立起与北方有一争之力的权势?还是说,河间王……”
“先生是说……”长安惊愣了半晌,缓过神的时候也不得不赞叹,“好一个鲜卑慕容!好一个走一步埋十步、一石二鸟的绝顶奇策!”
“那你现在可想明白他为何会挑选并州作为行进线路了?”霁月考较道。
霁月摇了点头,一张如冰似雪的脸上带出了几分近似饶有兴趣的神采:“你可知征北军俄然撤离边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