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看着慈安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心下好笑。她摇了点头,道:“不,不是用他们开刀,而是要拿他们当我们手里的那把刀!”
承儿迷惑道:“何为法度?”
长安惊奇地看着承儿,这孩子是天生做帝王的料,朝政上的敏感性太好了!
长安悄悄笑了笑,却又摇了点头,“若要逼他们破釜沉舟,本日这一激却还远远不敷!”
承儿如有所思,俄然眼睛一亮道:“那么,我们若要理直气壮地清算周沈两家,是不是只要逼着他们冒犯到法度?”
长安笑了笑,道:“你方才问我,那些乱臣贼子就当真拿他们没体例了?实在恰好相反!若真是乱臣贼子,我们便能够理直气壮地对其施之以罚!这,便是法度!”
几人见长安这么说,便知她已成竹在胸,便也没有过量的忧心。
“士族不比百姓,百姓如果念着前朝,朝廷能够要用上几十年乃至上百年的时候去感化他们,窜改他们。可士族,只要有一样就足矣了!那便是好处!他如果不肯为你所用,不过只是你没挠准他的痒出,没有出对出够令其动容的砝码罢了!如果砝码对了,不消你开口,他能够本身就迫不及待要成为你手里那把刀了!”她不知想到了甚么,俄然轻笑了起来:“那位顾家家主倒真是个聪明人!你还未祭出砝码呢,他倒本身先等不及来递投名状,忙着本身给本身挠痒了!”
璟和倒是有些明白长安的意义了,如有所思道:“他们如何会情愿为朝廷所用?”
长安不答反问:“你们感觉朱、张、顾、陆四家如何?”
璟和亦笑着点了点头:“就凭他这份高瞻远瞩、敢为人先的劲,如果抓住了机遇,不出几年,顾家定然一飞冲天!”他想了想,已然心中稀有,“要说这四姓的痒处,恐怕就是几百年来始终压在他们头上的那两座大山吧?”
“长安你……”璟和明显也回过了神,明白了长安本日在宴席上所言所行的真正目标地点。
“你想如何做?”璟和猎奇地问道。
璟和心中赞叹:“长安啊长安,你这掌控民气的手腕,当世恐无人能出其右了!”
长安扯了扯嘴角:“你这是夸人的话吗?”
“我以为是法度!”
慈安镇静道:“吴姓士族皆是一丘之貉,公主,莫非你是想用他们开刀?”
长安点了点头,道“你我都从小在士族环抱中长大,当知士族最是好名。这四姓不缺钱不缺根底不缺名流,却独独少了一样能够真正使之记入史册得以流芳百世的正名!毕竟‘为首’和‘居次’这不同可就大了。这便是他们的痒处地点!”
璟和忍不住笑了起来:“如何不是?我从小自视甚高,未曾佩服过谁,长安,你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