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颍川,终究有了一个能够放心倾诉的人,话匣子一下子就翻开了。
中间的颍川却噗嗤笑了出来:“本来还没想起来,现在你们这两张脸搁一块……重欢可不就跟你小时候一个模型刻出来似的?”
她招手叫过了重欢,语气轻巧道:“重欢,这是颍川姑姑,快叫人!”
颍川微微叹了口气:“我嫁与他也有好些年了,却至今也没有生下一男半女的!王爷是独子,你说我能不为他筹算筹算,还真要让他绝后吗?”
“提过!不欢而散!”
“你跟他提过吗?”
颍川低下头,有些踌躇道:“王爷……他忙,这两年还略微好些,刚来建邺那几年,忙得宿在宫中倒比宿在比府中要多。何况,王爷也不爱这些,空的时候练练刀剑,读读兵法倒是更合他的情意!”
“长安,以你的聪明必然已经发明我们伉俪出了些题目。实在并不但单是子嗣上的。”
最后,皇姐拉她坐上划子,把她带到了内湖的湖心亭上。
公然,只见重欢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承儿还傻兮兮地冲着他直乐,长安差点忍不住要捂眼,的确不忍直视,就等着看他此次如何被他弟弟清算了。
一进内院,长安只感觉跟外院朴素冷肃的气势大不一样。
颍川摇了点头:“说甚么呢长安!我何尝不是新朝的大长公主!宫中也是我的娘家呀!”她自嘲地笑了笑,“这么想来,倒是我有些不知好歹了。王爷为我娘家经心尽量、呕心沥血,我内心反倒还在抱怨他没时候陪着我!”
亭台楼阁,一样很多。格式精美,气势充满了江南式的细致婉约和小情小调,一看就是她皇姐喜好的。
“是我的!”
那一日,长安亲身送走他们的场景,这些年来一向反几次复呈现在她的梦中。阿谁面庞尚且稚气,眼中带着绝望,却笑着说“能走一个是一个”的女孩,一向在梦中反几次复地与她道别!
惊得长安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说甚么?你……你如何会有这类设法?这是你的设法还是璟和的设法?”
听到她这么说,颍川再也忍不住这五年来积聚在内心的不安和惭愧,哭着上前一把抱住了长安:“这五年你跑去那里了!了无消息!我们都担忧死了!”
颍川悄悄摇了点头,放开了长安,握着她的手喃喃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她悄悄拍了拍颍川的背:“皇姐,对不住了!当年是我欠考虑了!”
长安明白颍川的表情,这也是她刚返来不久就亟不成待地过来见她的启事。
重欢刚要甩开,在长安的瞪视下,不甘不肯地乖乖任她抚摩。
长安皱了皱眉,说不出甚么不对,可内心还是感觉有些怪怪的。
“是啊,志趣相得……”颍川苦笑了一下,欣然地摇了点头,道:“统统人都晓得我们琴瑟和鸣、志趣相投。但……也只是畴昔罢了!这些年,王爷走得太快,而我,却一向都还留在原地!我们,早已没有了相班配的志向……”
幸亏,她还活着!幸亏,她真的返来了!
颍川看她如许,笑道:“你别不信!虽说搬进这座王府也有几年了,常日里还真没甚么机遇过来。待客甚么的普通都放在正厅里。没事的时候,也不成能本身一小我跑上来待个半天吧,那多奇特啊!”
可见,常日里璟和能够待在外院的时候比较多,以是外院是他喜好的气势。而皇姐常日里都在内院。以是内院就按着她的爱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