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怕还要在宁州待一段时候,战后要善后扫尾的事情太多,他说等民气完整稳了,再返来!现在南边已定,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宴席过半,士族中,俄然有一人站出来,请奏道:“诸位将军的英姿令我等心折不已,诸位将军的军功更令我等心下佩服!想到诸位浴血奋战,我等却在建邺享用着优厚的糊口,心下实在忸捏!臣请皇上答应我族少年郎亦能参军参军,像诸位将军一样奋战疆场!”
长安满不在乎道:“他们面上可都赞我驰名流之风,太公之雅来着!至于他们内心是如何想的,那我可管不着!倒是你,瞧你那养尊处优的样儿,让你去过浅显百姓的日子,你可一天都过不下去!”
璟和忍不住劝说道:“不是我说你啊,好歹是职位尊崇的大长公主!整天打扮得这么……这么……”他对着她高低比划了半天,愣是找不出一个描述词来,“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崇安帝坐于主位之上,济阳大长公主坐于主位左边的位置。主位的侧方一样安设了两张长几。睿成王与吴王共坐右边方的位置,左边方空置着,猜想是为班师而归的大将军留着的。
很多人的脸上都有几分丢脸。几位出身寒微的军户,却凭着一战封侯拜爵。他们出世士族,现在除了顾出南等少数几人身居高位外,其他世人却都官职寒微。现在的朝堂之上,竟成了庶人和军户的天下。
璟和用手指了指她,笑着叹道:“公然是妙算子,一猜即中!”
俄然上面传来一声轻笑,顾祁起家禀奏道:“禀公主,顾家恐怕要有负皇恩了!我顾家可都是文弱墨客,荏弱得很!恐怕也只能在朝堂之上为皇上效力了!”
此话一出,殿中立即寂静一片。未久,其他士族反应过来,亦纷繁拥戴。也一样要求能够插手军队中去。
当年璟和托付征北军与慈安,慈安也没有孤负璟和的这份信赖。这几年他几近常驻虎帐,精力根基上都在征北军和本地军队的融会上,如何培养一支能够担当征北军全数的战役力和精力,数量却又数倍于征北军的庞大军队,是他们这几年来一向在尽力着的事。
所说是庆功宴,整场宴席却都显得有些沉闷,世人仿佛各故意机。
长安不紧不慢地为璟和与她本身各斟上了一杯茶水,笑了笑道:“并州和冀州两地,迩来可都热烈得很!”
可惜再没有第二个出来发声的人。
而更首要的是,征北军在南边生根抽芽已有好些年。建朝之初,他们能够倚仗征北军的余威来震慑多方权势,可他们不成能永久仰仗着征北军的余威!
“不错!人一下子多出了很多!看着也不像是浅显百姓,倒像是……”璟和手中的茶水一顿,似有所悟,“莫非?”
璟和哼笑道:“那又如何样,我能造福百姓就行!我本来就不是浅显百姓,非要能过百姓的日子做甚么?矫情!”
长安眼中的笑意深了些:“术业有专攻!文弱些也不迟误成为一代良臣!另有哪家不想参军的吗?”长安再次环顾四周。
酉时一到,号角吹响,紧接着殿外响起了整齐而有力的脚步声。
“谢皇上恩情!”几人齐声谢恩。
这两年,跟着承儿的日渐长大,慈安与璟和却也同长安一样,垂垂与承儿拉远了间隔。言行举止再不像畴昔那样随便,真正摆出了君臣之间的姿势来。
长安俄然感觉有些非常,回过神来的时候,恰好对上慈安烫人的目光。
“诸位将军快快平身!”崇安帝的神采间也有几分冲动,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几位将军,“此次宁州一役,诸位劳苦功高!能得诸位为将,实乃我朝之福!朕要代表朝廷感谢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