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四“嗯!”了一声,瞥见两个侍女行了个礼缓缓退下。他伸手拿过桶边的荷包,点了一下银两,便放下心闭上了眼享用了起来……
出了醉月楼的主楼,竟是个遍及亭台楼阁的园子,一起小桥流水,红灯高挂,时不时能瞥见一些微醺的男女收支各个阁楼小院。
“赵爷真是健忘!本日我和我姐妹兰芝的陪酒钱赵爷还没给呢!”说着,那雪乔扬了扬下巴,不远处,可不是赵四一来便选了陪酒的女郎吗?此时,她正在盘点他们桌喝掉的酒水呢!
“方才,赵爷但是想要过河拆桥?我若不站在那舞台出口,赵官爷是否就此别过了?”
雪乔风月场上打滚多年,见惯了过河拆桥的男人。她早看出这赵四不是个取信之人,本日一别,不要说旬日之约,只怕为了避开欠本身的旬日,今后再不会踏足这醉月楼一步。
那青莲一个眼色,另一个叫青蕖的便抱了赵四的衣物筹办退下。可那赵四一见,便跳出了木桶,不顾两个侍女的侧目,从那外袍内袋里将荷包取出放到了木桶边,咧嘴一笑:“女人勿怪!这个,……还是放在我身边好!”
这时,有个小丫环跑了过来,福了一礼,道:“胭脂女人请赵官爷先到披香苑沐浴换衣!”
“赵官爷好!我叫青莲,这是青蕖,我俩是胭脂女人的贴身婢女,特奉了我们女人之命来服侍官爷沐浴。官爷,请入浴吧!”
“哈哈!哈哈!若真有此好处!你俩必定看赏,哈哈!”赵四低头一闻,这沐浴水里的确有淡淡的中药味,便不疑有他,直接跳进了木桶,恨不得连头也一起埋进那水中……
那雪乔毫不客气地将赵四拉到了一边角落,在他面前反手摊开。
“赵爷莫急呀!方才赵官爷但是信誓旦旦答允了,我如果助你拿下胭脂,你便包我旬日,倒不是我不信官爷,只是……空口无凭,不如赵爷先将我的旬日银子先付了?”说着,她便在赵四周前又一次摊开了手。
雪乔向那兰芝点了点头,算了起来:“那兰芝mm陪酒二两,我三两,喝了五壶酒五两银子,炊事点默算是馈送,赵官爷一共给个十两银子便算了!”
要说此时最不肯节外生枝的便是赵四,他不住地连连应到:“是!是!我与雪乔女人相谈甚欢,等胭脂女人筹办好,便请雪乔女人送我畴昔!”
“走吧!走吧!快带我去找胭脂女人!”
“好!好!好!这便去!这便去!”赵四再顾不得那雪乔,迫不及待便跟了上去。
那赵四曾多少时能享用如此报酬,天然喜不自禁,连连脱口道:“劳烦!劳烦!只是胭脂女人她……?”
小丫环将赵四引进了阁房净房,偌大的香樟木桶已经注满了热水,正披发着氤氲的热气。一见赵四,便有两个杏面桃腮的丫环迎了上来。
至此,那雪乔终究点了点头,对劲地将银两收进了身上。
不过,本日这雪乔功不成没,本身正在兴头上,多花点钱将她打发便算了。赵四想着,又乖乖摸出了十两银子递上。
说着,那青莲洁白如玉的柔荑便攀上赵四的肩头,给他悄悄脱去了外袍。
赵四看那雪乔一脸怒容冷哼了两声,恐怕她张扬出去,忙在一边作揖赔笑,奉承地哄着雪乔:“雪乔女人冰雪聪明,才情敏捷,长得又沉鱼落雁,像雪乔你如许的,当真……当真人间少有!如此奇女子,我当然疼都疼不过来,如何能够忘了呢?你看,我这不是留下来陪你了吗?”
“行了!少废话!”
小丫环说着,带着赵四进入了一个精美小巧的小院,上头挂了“披香苑”的牌匾。西风吹过,便有阵阵花香扑鼻而来,倒是当得起“披香”二字。走进主屋,却不是会客堂而是一个寝室,内里最夺目标陈列便是一张极大的紫檀木雕花大床,上面笼着一层浓厚的银红色纱幔,床边已经点上了虽不着名字却极好闻的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