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沈默云如何也没想到,休咎相依,本日她的局中人,每一个都为今后的她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窜改和波折……
“春生,给我讲讲你如何到手的?”
“春生你细细说与我听。”春生是秦子墨的贴身侍从,为人忠心诚恳,另有些技艺傍身,多年来一向陪着秦子墨走南闯北,虽是下人,却一向被秦家人视作亲人,秦子墨更是特允他以“我”自称。因为他技艺矫捷健旺,翻墙爬窗更是不在话下,此次这一小小不太光亮正大的任务便落到了他的头上。
两个时候下来,那赵四早已经冻得头昏脑涨,神态不清了。
想跑跑不了,想叫开不了口,想骂人又不敢,只能哆颤抖嗦,蜷着身材一个劲儿往墙边靠。
……
话说那醉月楼里,沈默云前脚刚走,后脚,“猴子子”崔奕横便在那赵四受辱的现场谋得了胭脂的一夜春宵。
“刘妈妈大,大仁大义,这实,实在是天大的曲解!”赵四打着颤抖,一股血腥之气直往上沸,他狠狠地咽了口口水,将那口腥甜压下。
我挪到后屋开了窗,翻身出来,在那净房发明了正在泡澡的赵四,不过当时他已经睡着了。我毫不吃力便在浴桶边找到了雪乔口中所说的姜黄色荷包,可翻开一看,内里的银两已经被人偷换,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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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刘妈妈一口打断,看这赵四的窝囊样,她早就料定十有八九是那荷包被人做了手脚,至于幕后之人嘛?十有八九是那胭脂了!可惜现在的刘妈妈既料不到是有人做结局,也不想究查这是那个手笔,她现在心心念念放不下的是与她失之交臂的五百两银子。
这一闹,“猴子子”作为比试的第二名,天然是名正言顺。可倒是气苦了刘妈妈,到嘴的五百两银子到底还是飞走了。她都能闻声本身银牙被咬碎的“咔咔”声。
不幸那赵四,现下被剥光了衣裳,嘴里还被塞上了臭袜子,在这四下通风的柴房里衣不蔽体,鼻涕眼泪不受节制地流了一身。
“我且给你两条路,要么,天一亮,我将你送至府衙,把你关上个三年五载,日日绳鞭服侍!要么,你想体例将我的丧失补上,我们便握手言欢,既往不咎!”
“五,五,五百两?”赵四一下子更蔫了,直接趴倒在了柴堆上。他如果值这个价,还用跟着那些心狠手辣,人面兽心的主子们摇尾乞怜,溜须拍马吗?
“我醉月楼一贯门禁森严,有口皆碑,现在你这事儿人证物证俱全,那抵赖的话便不消说了!”刘妈妈边说边伸脚狠狠踹了那赵四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