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二夫人顿时落下一串泪来,恨恨道:“蓝翎那贱人是镇国夫人,那我是甚么,服侍了他二十年,到头来,我连这镇国夫人的名号都担不得么……,倒要我的端庄蜜斯去为那荡妇生的贱种受如许的气!”
“从今儿起,白珍,你与何嬷嬷束缚着院子里的人,如非需求你们都不要随便出莲斋。”西凉茉顿了顿,唤过白玉:“为我打扮,从本日起,我要亲身日日送补品与国公爷。”
西凉丹乍然听闻以后,楞了半晌,随后一声不响地回身就走。
一个有怨气而又过分聪敏,总能频频在争斗中取得胜利的女儿,一个让人摸不着心机的女儿,是不得不让他防备的。
靖国公这才从奏折间昂首,看了看那嫣红的花草茶:“嗯?”
她气极,怒极,顿时呕出一口心头血。
现在听靖国公的意义,话里话外是要规复茉姐儿的身份,叫她如何甘心!
白蕊正取了碎谷粒子喂小白这只贪婪的小胖鸟,有些迷惑地看了看西凉茉,不明以是。
西凉茉听闻此事的时候,正在逗弄着小白玩耍,她沉默了半晌,目光落在窗外,垂垂染上了一丝莫测:“果然是求甚么,来甚么。”
西凉茉却仿佛早有推测普通,也不愤怒,只是悄悄地打断他的话,柔声道:“有些日子没有亲身来奉养父亲了,宁先生,茉儿不叨扰父亲,请您将这些茉儿制的东西送出来。”
“夫人,别气坏了身子,老爷不过是有口偶然……”银嬷嬷从速安抚。
西凉茉当时没有说甚么,只是应下了。
靖国公闻言,心中微震:“……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