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天朝也不过戋戋十匹,宫里五匹,为朱紫所用,剩下的都让天子拿来赏了有功之臣,国公爷得了两匹,自送了老太太这里一匹,另有韩二夫人那边一匹。
背上传来火辣辣的一痛,西凉茉的神采一白,泪盈盈地抱着老太太:“老太太,谨慎!”
西凉丹虽有技艺,但毕竟是一小我,那里能敌得上这一大群子人扑上来,抱手的、抱脚的、抱腰的,三五下把她给紧紧抓住了。
她若不说话,也不过是被丫头婆子们拖走,交给韩二夫人措置,重拿轻放,说她小孩子心性,随便装模作样地奖惩一下子就畴昔了,恰好西凉茉之前早就在老太太面呢喃着看似请罪,实际上给这个事定了个大违逆的帽子,她还如许不见机。
西凉丹的确气得要吐血,更是红了眼瞪着老太太顿脚:“祖母,你偏疼,你如何能偏疼阿谁无耻的小贱人,她这贱种凭甚么跟我平起平坐,我要奉告母亲去!”
西凉茉心中嘲笑,又不动声色的瞥了一脸恭敬的丽姑姑和金玉一眼,她们都是老太太身边得脸的,过来服侍,她此后的职位绝对在那两个庶女之上,连西凉仙姐妹也不能如昔日那般明目张胆的动她。
本来在她心目中,老太太早就不管事,哪有她母亲说话有分量,这下子的确把老太太气得半死,捂着胸口,怒瞪着世人:“还不把这个违逆的丫头带到祠堂去跪着,是想要气死我老婆子么,没有我的准予,不准她起来!”
上官姑姑、金玉等赶紧上去抢着扶西凉茉,西凉茉却执意不起,泪如雨下,只不断喃喃念叨:“是孙女儿的罪恶,孙女如何敢起来,求老太太惩罚啊!”
老太太看着面前的肥胖小丫头,浑身颤栗,娇怯惭愧,再看看那边仍旧气得跳脚叫骂不止的西凉丹,两相对比之下,不由对西凉茉心中大为顾恤,亲身上前扶起西凉茉:“祖母晓得这不是茉姐儿的错,谁敢指责于你,若非是你,现在躺在床上的,可就是老婆子我了,你不但无过,还是有功的孝敬孩子。”
这下子可好,不但门房四周的古玩花瓶,桌椅板凳都被她砸了个稀烂,连焦急靠近要禁止她的老太太也险险都挨了她的鞭子。
再加上老太太竟然改派了丽姑姑和身边四个金字辈大丫头里的金玉畴昔服侍西凉茉,明摆着是汲引西凉茉,从今今后,她就是真正的西凉府邸上的大蜜斯了。
世人从速七手八脚把西凉丹带走。
上官姑姑和金玉立即将伏在老太太脚下的西凉茉扶起来,老太太看着西凉茉发髻混乱,神采惨白的不幸模样,又是怜悯又是心疼地长叹:“这但是如何好啊,茉姐儿,你可还好?”
老太太吓得呆怔后,大为惊怒,当即批示着统统的姑姑、丫环们强行把两人分开:“快,快,快把四蜜斯和大蜜斯拉开,伤着了,唯你们是问!”
老太太方才还被西凉丹吓了一大跳,这下子,老太太就是在再心疼西凉丹也容不得她如此猖獗,马上冷了脸,先是交代丽姑姑:“再去传我的话,茉姐儿孝敬恭谨,从明天起,她的月例与三蜜斯一样,都是二十五两,你和金玉去我的库房里领了四匹缂丝缎子、四匹妆花缎子并一匹轻云鲛珠纱,另有再从碧纱厨里选三匣子金饰,一匣子小金锭子,都送到茉姐儿房里去,你们两个今后就在留在茉姐儿院子里服侍吧!”
只是无人看到,她眼中含泪,但袖子掩着下的唇角却勾起了一丝莞尔轻笑。
老太太和上官姑姑一干人都看得一惊,老太太又怒又急,拿着凤头拐杖狠狠垂了好几下地,叫道:“你们这是作死么,没看到大蜜斯的伤如此短长,还不快拿我的牌子去请赵老太医过来,扶大蜜斯到椅子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