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做甚么!”
沈苏姀眸沉似墨,手腕一沉便欲落帘,但是刚落了一半,她的眉头蓦地一皱,锋利的目光超出人堆,紧紧钉在了黑暗中的贩子绝顶——
“九城巡防营莫非不管管吗?”
沈苏姀墨瞳微缩,周身气味骤寒。
高台上,窦齐又是一声急喝!几个手持火把的侍卫应是,眸光却带着踌躇,这一烧就是上百条性命,自家少爷有窦家庇护,可如他们这般小人物只怕就——
话音一落,侍卫们面面相觑再不好踌躇,正要狠狠心将那火把扔出去,远处却轰的响起了山摇地动的马蹄声,那声音如同高山惊雷,将全部街道都震得颤抖!
窦齐闻言面色一变,转头便看到一队黄衣兵士向这边来,待那队人马靠近,看清领头之人他邪邪一笑,“本来是曾琪曾副将,但是拿了申屠世子的印信?”
沈苏姀翻开车帘便明白那步地不善,待赵鑫细问以后返来一说,她的面色不由更沉。
“真真是胆小包天!”
凭白又是一声唤,窦同心头肝火更甚,对着那蓝衣侍卫便是一酒壶,那蓝衣侍卫险险躲过倒是不敢近前,只跪地回禀道,“公子,巡防营的人返来了!”
“公子——”
窦齐见几人行动极慢不由气极,横眉一竖,“几个废料!磨磨蹭蹭做甚么!还不快给爷烧,不给他们点短长他们不晓得小爷姓窦!”
窦齐之话公然让曾琪等人面熟踌躇,曾琪只是个小小家臣,一个副将,哪能和做主子的窦齐较量?看着曾琪之人的面色,窦齐非常对劲的笑了,他转过甚去,看着那小楼上嗷嗷嚎叫的男男女女们狠声一笑,“给我烧!”
窦家内有窦德妃,中有受皇上宠嬖的五皇子,外另有那德高望重的窦国公活着,若不是西岐有七皇子此次立了大功,窦家仿佛已经是几大权阀之首!
蓝衣侍卫面色惊骇,嘴唇抖抖索索的说不出整话来,好似看到了甚么可怖之物,窦齐被那越来越靠近的马蹄声震得心头鼓励,也顾不上火烧青楼了,只恨恨望着那侍卫,尽是戾气的喝问,“九城巡防营又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