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然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参军?!你别觉得我看不出来,你明晓得墨儿不良于行,等你从君返来,等你身有军功,你莫非还会满足于眼下的职位吗!你是我的儿子,我体味你的品性!”
嬴纵一身撩黑墨袍,竟然连衣裳都没有换的抱怀一笑,高低打量她一瞬,棱角清楚的脸隐在暗中当中看不入迷采,却能看出那微微上扬的唇形,那双眸子墨蓝之色尽是勾引莫测,稍稍倾身朝她一笑,“你不将侍卫引走,本王如何去找那名册呢?”
沈苏姀的背脊俄然漫上一股子寒意,她不傻,既然从她的位置能看到申屠孤的眼睛,那申屠孤那边当然也能看到她!难怪刚才他的身形俄然一僵,竟然是因为她……
沈苏姀一起行来,不得不万分谨慎。
沈苏姀实在听不下去,眸光一转蓦地间扫到了掉在申屠孤身前的那块镇纸,那镇纸乃是精铁打造,早就被打磨的油光水滑,现在,申屠孤固然身子生硬,可沈苏姀竟然能隔得这么远从那镇纸上看到恍惚的一片影子,他的眸子在那恍惚的影子当中明晃晃的发亮……
“来人,给本候追——”
一声厉喝蓦地落定,申屠孤仍然垂眸跪着,而申屠致却紧接着爆出一声嘲笑,“你哥哥固然有病在身,可他还没死呢,你这个孝子!你觉得你本身是甚么东西,金陵候之位我永久也不会传给你,哪怕将来你哥哥先我而去我也不会传给你!”
申屠致的肝火还未完,“竟然敢去找贤妃,若不是念在你死去母亲的份上,你觉得我会让你留在府中吗?若你循分守己便算了,现在却敢生出这般不轨之心!”
申屠孤跪着,能让他如此的天然只要金陵候申屠致,屋内的氛围沉默又压抑,申屠致的目光正沉沉落在申屠孤的身上,俄然,他落在案角的手蓦地扬起,手中沉甸甸的镇纸毫不包涵的砸在了申屠孤的肩头,沈苏姀眼睁睁的看着申屠孤的身子猛地一震,继而眉头痛苦的皱在了一起,看着那镇纸哐当掉在他身前,她悄悄地屏息,不知这父子之间到底如何回事。
降落却又玩味的话落定,沈苏姀立时掰开了他的手,回身狠狠地盯着他!
沈苏姀眼底尽是肝火,嬴纵却不容分辩的拉了她的腕回身出门。
妖孽!妖孽!
“就凭你也想觊觎金陵候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