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策说着蓦地转了头,“以是苏姀你明白了?”
七王府还是如沈苏姀前次来的时候空荡荡的,正如嬴策所言,晚间还不感觉,在这白日一看顿时感觉这偌大的七王府空空荡荡的可骇,崭新的修建冰冷而光鲜的鹄立在那边,并未沾上半点人间炊火,沈苏姀心中略有两分沉郁,转过一道回廊之时面前突然一亮,她脚步微微一顿,黑曜石普通的眸子映出大片似火霞色。
但是让嬴策想不到的是,现在的七王府可并非他设想当中的那般冷僻。
嬴纵唇角微沉,回身朝另一边走去,“无碍。”
西岐阑珊说完便走,嬴纵并未留,西岐阑珊只对着嬴策和沈苏姀点了点头便朝外走去,擦身而过的刹时沈苏姀较着能看到西岐阑珊眼底的冷冷幽芒,她转头看向嬴纵的身影,心底有些模糊的明白,思路半转之间已经行至嬴纵身前,沈苏姀面色如常的施礼。
百花酿乃是酒中圣品,调集百花之灵变成,不但能益气养元,对于内功精进更有助益,便是嬴纵现在在病中也喝之无妨,沈苏姀朝宁天风行的一礼,宁天流侧身一让以避之,“沈女人不必多礼,这七王府夙来冷僻,沈女人该过来多走动走动!”
嬴纵的目光从沈苏姀的方向移开,眼瞳幽深的看向她,“本王自有分寸。”
嬴纵沉默不语,嬴策无法的摇了点头,“理她何为,不明白外祖为何如此放纵她,这些事情便是有甚么不当也该是外祖来找你,算了算了,我和苏姀是来看看你的病有没有好些,皇祖母在宫中担忧的很!”
“到了!”
沈苏姀兀自入迷,却不知嬴纵的目光正凉凉落在她身上。
嬴策点点头甩出一个金叶子,轻车熟路的往云烟湖去!
嬴纵带着鬼面一时叫人看不清他面上情感,可沈苏姀从他绷紧的侧脸晓得现在他的表情并不佳,他默了默,“那北宫骸骨案。”
湖畔边上火红色长裙着身的西岐阑珊面上却没有甚么好神采,转过甚来扫了沈苏姀和嬴策一眼复又朝嬴纵身边走去,走至他身前昂首看着他道,“西岐阑珊话已至此,如何做王爷自有筹算,还请王爷顾念西岐乃是王爷母族。”
西岐阑珊面上仿佛也有几分无法,可那眼底稠密的果断之色却分毫不松,末端长长的一叹苦笑起来,“王爷做事夙来有分寸,阑珊这就先告别了!”
嬴策看着沈苏姀的眼神略有深意,沈苏姀蹙眉,她该当明白甚么?
嬴纵扫了她一眼并未几言,宁微倾走过来将那花篮一放,“沈女人不必多礼,哥哥去拿酒了,你们来的可恰好!”
沈苏姀不知嬴纵这突但是来的冷意从何提及,却见嬴策跟着嬴纵往湖畔凉亭走去,这边厢宁微倾已经笑着走过来挟她的手,“沈女人快过来,哥哥客岁此时在着人送了两坛百花酿在王爷府中,他现下去取了,稍后定要叫你尝上一尝。”
沈苏姀笑笑不接话,嬴策却扫了一眼西岐阑珊的背影走向嬴纵,“七哥,她在闹甚么?”
正入迷,马车格登一声停了下来。
“回、回八殿下,在云烟湖。”
某一刻忽觉一股子威慑之势迫人,昂首一看便对上一双森凉的眸。
嬴策立时皱了眉头,“甚么意义,难不成这件事当年西岐有参与?”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廊道上就走来一道衣带当风的身影,宁天流看到沈苏姀和嬴纵很有些不测,面上笑意更甚两分,手中提着两只酒坛脚步极快的走了过来,“八殿下本日来的巧了,这两坛百花酿但是我早些时候送来王府的好东西!”
宁微倾手中正拿着个花篮,内里满满都是半绽放的木槿花骨朵,樱粉色的裙裾上更落满了木槿花瓣,与嬴纵那一身看起来班配非常,见嬴策和沈苏姀一起过来她也有两分不测,倒是如常的一笑,“这下可巧了,八殿下和沈女人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