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沈薇撇了撇嘴,“你当我想来呀,还不是你的小厮来求我的?”
“这位更好一些的大夫到底是哪家医馆的?正巧我也带回了位大夫,已经让人去请了,等会要跟这位大夫请教请教。”沈薇的脸上挂着淡淡地笑,似笑非笑地望着沈珏,“弟弟呀,你姐姐我来了这半天连杯茶都还没喝上呢,不晓得的还觉得弟弟多不待见我这个姐姐呢,弟弟院子里的丫环端方可不太好呀。”
三喜四喜可急了,忙拦着,“大夫,大夫,我们少爷还指着您拯救呢,您如何能走呢?四蜜斯,这真是名医,还是从速给少爷瞧伤吧。少爷,您看?”一副摆布难堪忠仆的模样,倒反衬出沈薇的刁蛮不讲理。
沈珏便有些恼了,“那你从速走吧,我回院子了。”说完就气呼呼地小跑向前。
沈薇一伸手把他拽了返来,“你就消停点吧。”拿出帕子给他擦脸上的血,边擦边皱眉,“你傻啊?你就不会在外头医馆把伤包好了再返来?”真是个缺心眼。
若不是听到以后他还嘟囔了一句“你如有事还不得小爷我救你”,沈薇真能扭头就走。即便沈珏是这具身材的弟弟,可和她有甚么干系?如果个好相处的,她不介怀姐友弟恭;如果个不识好歹的,对不起,姐不平侍!
一踏进沈珏的院子就有个小厮被人搀扶着迎了过来,“少爷,您可返来了,您没事吧?老爷没打您吧?主子是伤得很了,若不然必定替少爷挨鞭子。”
“蜜斯不过是想晓得这大夫是在哪请的,你们就找了一堆的借口,不是心虚是甚么?”梨花跟在蜜斯日久,垂垂也有了威势,一番话问得三喜四喜哑口无言,只一味对着少爷哭喊表忠心。
“疼,疼呀!罢休啦!”沈珏大声惨叫着,奇特的是却没有把人推开。
沈薇充耳不闻,照他的耳朵狠狠拧了一下,“闭嘴,我是你姐姐。”伤口正处在额角,有三四公分长,如果留疤必定破相。
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动容,沈珏也不例外,很风雅地承诺,“小爷晓得你是个忠心的,行了,你下去养伤吧,爷不会忘了你的。”
“少爷,您谨慎着伤啊,别,别踢,主子滚还不成吗?”四喜见少爷真的活力了,偷偷瞥了眼四蜜斯,见她不筹办管,就决定还是先回院子报信,“少爷啊,主子先回院子报信,您走慢些,谨慎着伤口。”
沈薇无动于衷,冷冷地斜睨着三喜四喜这两个胆小包天的主子,出口的话就更冷了,“我倒是不晓得何时外头随随便便一个野大夫就比忠武候府上的大夫高超了?既然夫人如此嫌弃,梨花你一会去龚大夫那说一声,就说我们夫人嫌他医术不精,今后夫人的事就不劳烦了她。”
“是,奴婢一会就去。”梨花清脆地应着。
“好主子!”沈珏大声赞了一句,悄悄地瞥了瞥本身姐姐,嘴角忍不住对劲上翘。看吧,看吧,本身也是有忠仆的。
沈珏一想也对呀,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影象深处姐姐的形象越加清楚起来,本身的这个姐姐是个怯懦的,但对本身却极好,有甚么好吃的都巴巴给本身留着。不过现在姐姐的胆量仿佛变大了,都敢拧他耳朵了!
因而扑通一声跪到自家少爷跟前,“少爷,主子的心日月可鉴啊,主子真的都是为了少爷好呀!”涕泪四流,呼天喊地。
跟着三喜的应对,那大夫的头昂得高高的,一副高人桀骜的模样,不耐烦地说道:“府上请草民瞧伤那是看得草拟民,既然蜜斯瞧不上草民,那就另请高超吧。”作势就要背着药箱分开。
“女人就是费事。”沈珏小声嘀咕着,手却诚恳地捂在头上,都雅的嘴角微微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