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昂首,就看到一张和李稷如有几分类似的素净面庞。
晓得母亲已逝后,我便一向担忧弟弟一小我是否能在这吃人的院落里活下来,现在见到他好端端的站在我跟前,我心间悬着的秤砣终究落了地。
此语一出,本来轻荏弱弱的崔氏眼神立马锋利了起来,她高低打量了我一番,仿佛要将我看个明白。
但是我没有态度去说,我只能强咽下喉里的哽咽,勉强道,“羲和是来拜见母亲的,厥后看到这院子里的氛围,有些像我同我娘在一起的院子,一时有感而发,忍不住痛哭失声……如果惊扰了二哥,还望二哥包涵。”
想着她那傲岸不成一世的姿势,我不由有些气闷。
看来这些年,弟弟与父亲的干系相称冷酷,我有些焦急,想警告他,父亲是家里的掌权者,只要想好好地过下去,就不能顺从父亲,不然将过的非常艰苦。
可我不能,没有人会信赖这类奇特的事情,一个死去十几年的人,在另一小我的身材上重生,这类匪夷所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