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墨淡扫了眼打量着他的两人,悠悠别开眼,对着高飞龙嘲笑道:“要不想喊爷爷,喊祖宗也行,我一贯好说话!”
跟从高飞龙的几名副将也被纳兰军袒护锋芒多年,闻言都几次点头笑道。“将军威武,刘兄当年在纳兰将军部下,也是西征的一员虎将,军功赫赫,锐不成当,现在由你探路甚是合适!”
其他几位副将闻言,想开口的话都生生咽在肚中,刘源气厄,紧咬牙关不爽侧头。
哼!摄政王也不过如此,晓得越靠近萍百关越不好打,苏墨锋前坐镇,这四座城池拿下只是迟早之事,也算他有自知之明,不然非搏斗掉他全数兵力才行!
可他怎肯说,这一声出去,只怕高氏祖宗全要羞于他杀,他虽贪恐怕死,但也分得清遗臭万年跟名垂千古的辨别。
主帅一气蔫,兵士自发急,当下,除过留守三城的二万兵马,三万兵马堕入慌乱,马蹄乱溅。
可袭墨到底是北宫晟亲手带出来的六龙大将,百余招后,赵一鸣就逐步感到吃力,一个不谨慎,便被袭墨反手刀锋架在脖子上。
骄阳长空,旗号展展,挂着大大“高”字的帅旗顶风飘舞,五万皇家军振声高呼,在高飞龙的带领下,朝故城攻去。
很久,见他的确不似会开口,袭墨轻视而笑,挥了挥手。“带走,王爷亲身请喝茶。”
瞟了面火线青草蔓蔓之处,高飞龙嘲笑道:“刘源,既然你说有埋伏,不如跟本将军打个赌?”马鞭直指火线半里之处,轻视道:“你去那,如有埋伏,本将军给你赔不是,若没有埋伏,你跪地叩首,喊我十声爷爷如何?”
“埋伏?”高飞龙“驭”一声,顿马,哒哒的马蹄在长岭坡的泥土上四踏,他瞟了面前次出错之处,不屑轻笑。“探子已回禀数十次,数里内无一北军,埋伏在哪?刘源,你如果贪恐怕死就归去抱媳妇去!”
陈凡不解,见她要分开,立即据理力图。“但是那鸟能驮着人飞!”
高飞龙现在见密密麻麻将他们包抄起来的北军,盗汗直冒,那数万道满弓的箭弦让他清楚,只要他敢稍动,将立即被射成刺猬。
她深吸了两口气,平复表情后重新走回帐内,短短几步,她踏风而掠,可冲到屏风后,看到空荡荡的木榻,空荡荡的后帐,眼底出现失落,还是……走了吗?
她真不晓得该是夸她的部属无能,还是该夸死男人的傲慢。
驱马行至长陵坡,第四座高陵城近在面前,高飞龙驱马疾奔,心中嘲笑。
刚获得动静,袭墨已节制了高飞龙,景南与斩雷别离反攻,节制了白帝城与青木城,只待他最后夺回最远的玉城,便能够鸣金出兵了。只是王爷这一招欲擒故纵,瓮中捉鳖,纳兰芮雪那混账女人竟然没被骗!跟了二十里竟然退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