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手中翻着的,恰是她幼年时候的画作,母亲装订成册,还作了封子,离远看,觉得是书。
笑闹够,北宫晟的脖子上,脸上,多了些桃粉色的陈迹,纳兰芮雪半眯着眼,对劲的看着佳构,带着三分凌厉的威胁笑道:“挺不错,想必能管到你回北昌。”
被救援的人砸了古玩,毁了名画,烧了房屋都不算甚么。
“要我管的话……”她放肆的抬起他的下巴,学着他常日的模样,轻啄一吻,盈盈笑道:“我就把她们全赶出去!不走的,就‘咔’!”
“很晚了。”他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发觉的戏谑精光,径直抱着她走向院落。
纳兰芮雪还没笑出来,又听他道:“嗯,还算配得上我。”
“纳兰芮雪,为夫错了,饶了我吧。”
脑海里昏昏沉沉的,只能有力的攀着他的肩,任他带着浮游。
他指尖淡淡的薄茧,后背粼粼的伤疤,另有从未见过的生母,不肯提及的那些旧事,不消多猜,他的童年都非常暗淡,八岁弯弓射大雕,十二岁徒手伏白虎,十六岁披甲上阵,这些军功听着威名赫赫,可他一起的艰苦也可想而知。
“技拙?”北宫晟意味深长的重咬两字,继而暴露心领神会的淡笑:“难怪和尚这么多年。”
全部屋子都只能传出他难以按捺的笑声,以及时不时的告饶声。
“教你学剑,不然你如何咔人?”他颇是无辜的眨了眨眼,迎着她的错愕邪魅一笑:“你不会想歪了吧?”
调戏的话让她脸颊骤红,没好气的走上前,探头一看,差点肺都气的跳出来。
顿时气的差点没岔气,转头想怒骂归去,却被他凑上唇偷亲一口。
曾经,她觉得他是在给她打气,或者勾引她迈出心灵的门槛。
他也发觉了她的顿悟,为了更好的教于她,带着淡笑,也不再嬉耍,而是真正的与她参议,几次喂招。她的灵动性更激起了他的兴趣,不得不说,纳兰芮雪的剑术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远超纳兰兴德。若假以光阴,再得实战练习,只怕来日能与之一较高低之人寥寥无几。
过了好久,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狠啄一口,笑道:“从没见过你这么放肆的女人。”
刹时气愕,还感觉他当真?还不如不当真呢!仓猝一把夺过。
而他好死不死的笑道:“看完了!”
固然他乐于成见,但闺女这行动……实在是……如此的丢人现眼,哎!
北宫晟认识到她的企图后,边回击边好气道:“纳兰芮雪!你这是行刺亲夫!”
北宫晟本日穿的是一件月白镶蓝边的衣衫,银线锁边,腰带上以白玉扣为结,跟纳兰芮雪的一身水蓝色雪纺纱裙非常班配,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如同粼粼波浪,翻滚出千种姿势。
几近无认识,他脑海里就敏捷闪现了一张俊魅的脸,一双幽深令人胆怯的目光。
话虽愠恼,可他言辞中的放纵还是让她心头微暖,即便她要拆了他后宅,他也如此宠着她,甜美之余心头浮起一阵酸涩。
北宫晟迷惑接过,叶云凑眼一瞧。
被青芙那丫头玩的团团转也不算甚么。
此时现在,她已将他扑倒在太师椅中,跨坐上他的腿,对着他敏感的脖子啃啄。
北宫晟,若此生无缘,便来世再聚吧。
她心间轰然一动,不得不说,这男人专注起来的模样的确让人得空移目。不由心中升起一副奇特的猜想,是否他幼年时便日日坐读,好学苦练?
现在看来,这何尝不是别人生的一种写照,实在那句话,他是对她说的,也是对他本身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