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姜霆便要秋菱传话,说是淮王要看一对待选秀女们的技艺练得如何了,好向皇上禀报。
“木女人,没事吗?”苏灵璧和宁馨儿一同过来相询,“王爷有未难堪你?”
元苍擎清冷的眸子看定了他,“你一贯表情淡泊,偶然功名利禄,本来可置身事外,为何要走不归路?”
又是一阵沉默。
秋菱小声道,“木紫槿,快去。”要再触怒了淮王,木紫槿只怕小命不保。
“你对温陌成全心?”
木紫槿点头,眼角吊得老高,“我能有甚么事?馨儿,你不消担忧,光凭我这恶名,王爷也不会将我如何。”
元苍擎脸上没有甚么特别的神采,只是目光中隐含深意,一向看着木紫槿晶莹如玉的脸颊,仿佛并不感觉她弹奏得有多糟糕。
“那就照本王的话做。”元苍擎面色一沉,已有警告之意。
“去弹奏一曲,给本王听听。”元苍擎眼神高深莫测。
歌师贺兰雪木紫槿早已见过,因她还未曾去练过舞,以是也是第一次见舞师哥舒扬,十8、九岁的年纪,身材不是很高,纤细均匀,面庞白净清秀,乍看如女子普通文静,举手投足间腰身柔嫩,眉梢眼角带着多少风情,是个虽有几分女气,但毫不会让人感到腻烦的男人。
“你们问我,我问谁?”木紫槿白她们一眼,走人。
众女起家,正主儿走了,她们胆量也大起来,纷繁群情。
秋菱稍稍松口气,“是,恭送王爷。”
木紫槿大为不测,“王爷不活力?”影象当中淮王深谋远虑、手握重兵,宣德帝对他非常顾忌,如何现在看来,他这么听话,叫他上哪他就上哪儿,一点锐气都没有?
“当本王是痴人?”元苍擎先眼神凌厉,“你用心与温陌玉胶葛不清,为的就是激愤和萱,便能够堂而皇之不必入宫,不是?”明晓得和萱的脾气,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硬要跟温陌玉那么靠近,然后借她的嘴向皇兄告状,这算盘打得真是响。
“你不是会看吗,那就看看本王在想甚么。”元苍擎一双眸子如夜空中星斗般灿烂,带着种奇特的魔力,仿佛能把人的灵魂给吸走。
木紫槿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在他即将发觉时无声一笑,收回目光,却正迎上元苍擎的视野,她从速敛去笑容,低垂了眼睑。
木紫槿神采淡然,缓缓抬手,置于琴弦上,少顷,弹奏出第一串音符――如果这粗嘎刺耳,如同锯木头一样的琴音,也能称之为“音符……”的话。
这些人当中,唯宁馨儿是端庄跳舞,姿势文雅文静,在一帮献媚的秀女当中,就显得犹为凸起,元苍擎的目光亮显在她身上多逗留了一会,但神采没甚么窜改。
一曲结束,木紫槿起家,整了整衣袖,“民女琴艺粗陋,让王爷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