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心摇了点头:“信鸽练习不易,家属中的谍报机构有人专门卖力,以是我们并没有养那东西。”
顿了顿,天子又规复了昔日的严肃:“你用六百里加急传朕的旨意,让老五暂代兖州多数督一职,升其为征北大将军,都督司州兖州及四周六郡军事。再从禁军中派一卫兵马敏捷驰援司州。”
三皇子急道:“父皇,那可如何是好?安阳城并不是坚城,五弟的部下只要一万人,又都是残兵败将,就是魏国的高俊都不必然能够反对,何况是段光?五弟现在岂不是危矣!再加上又有个旻文太子,态度不明……”旻文太子和他们的商定都是口头上的,大晋和北燕朋分司州的前提是两边有对等的兵力做后盾,现在这个环境下,旻文太子就是攻陷了司州,又如何肯再把司州吐出来。
沈沅钰道:“我想给父亲或者庾璟年传一份动静,有个很好的守城的体例,如果照做,说不定能够守到救兵的到来。”
三皇子已经听得傻眼了。“妙!妙!妙!”三皇子连续说了三个妙字,他俄然起家对沈沅钰行了一礼:“三蜜斯此计,可当十万雄兵。我代表当阳城一万兵士和二十万百姓,谢过三蜜斯。”
宝珠劝道:“蜜斯,内里鄙人雪,气候太冷,你方才起来,万一被风扑到了,传染了风寒可如何得了?”
庾璟年看了他一眼,不知如何的就想到了沈沅钰。淡然劝道:“沈先生,本将守土有责,你却没有跟着赴死的需求!趁着现在仇敌的包抄圈还没有合拢,你现在分开还来得及。不然战事一起,刀剑无眼,本将手中兵马未几,恐怕难以庇护你全面。”
三皇子说这番话是发自肺腑的,他和庾璟年从小一处长大,相互情同手足,两人相互搀扶,共同对抗来高傲皇子和太子的明枪暗箭,豪情之深厚绝对非比平常。皇位他当然想要,但是他也绝对不想庾璟年出事。
三皇子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夜,才得天子召见,庾邵渊由张士德引领着,走入幽深的紫宸殿中,瞥见天子面庞安静地坐在宝座上面。他立即跪在天子脚下,大声道:“请父皇马上下旨,任命儿臣暂代兖州都督之职,只要父皇给儿臣一卫兵马,儿臣必能犁庭扫穴,将功折罪,一举重夺司州。”
因为庾璟年在此次战役中固然是第一次领军出征,却单独带领右翼雄师,不但连克州城,更紧紧管束了高俊的一起雄师,可说是厥功甚伟。
沈沅钰大喜:“恰是如此,你现在就亲身去一趟琅琊王府,把这件事和之瑶说清楚,让她直接请三皇子到我们府上来。”
沈沅钰苦笑:“殿下,之瑶,你们先坐下。我父亲现在也在当阳城,就算为了父亲,我也不会藏私。我这个别例有没有效,还要看老天爷站不站在我们这一边。”
紧接着兖州都督,老将柴荣的军队在白虎滩中伏,三万雄师折损过半。征北大将军柴荣战死当场。司州十二郡本来已经被大晋拿下了八个,这一下子又被北魏夺回了四个,庾璟年收拢残兵败将,死守当阳城。勉强保住了剩下的四个郡。
沈沅舒就掩着嘴笑。沈沅钰道:“对外我都说这方剂是我娘陪嫁来的。可不敢说是我本身捣鼓出来的。”
沈沅钰听到此话微微有些绝望,之前沈昀的信通过人力传送她就想到了,家里应当是没有信鸽,问蕊心这句话不过是抱着万一的但愿罢了。
沈沅钰见阿谁小丫环身上落了几片雪花,还没有来得及化,又想起内里乌沉沉的天空,想了想道:“也不晓得当阳城那边如何样了?有没有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