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倒把湖阳郡主说得愣住了。沈沅钰绵里藏针的言外之意她如何会听不出来,她以皇家郡主之尊主持东府这几年来,一言九鼎,谁敢对她说一个不字,不由火冒三丈,可沈沅钰神态恭敬,答话和顺,从这句话里也挑不出半点弊端来,她就是想发作也发作不出来。
“大哥!”
沈沅钰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叨教四mm,《列女传》有云,‘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於人,是谓妇言。’这几句话该当作何解释呢?”她宿世就是作状师的,靠的就是一张嘴用饭,当庭激辩也只当是家常便饭,沈沅珍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电影和她比辩才,不是嫌死得不敷快是甚么?
顾氏淡淡地哼了一声,还没说话呢,沈昀已经开口道:“既然身子弱,就听你祖母的,在屋里多歇几日,你身子不好只是小事,如果把病气过给了老太太可如何好?”语气峻厉,模糊含着责备的意义。
提及来,大老爷、二老爷、四老爷固然都是嫡子,但大老爷是原配嫡出,娘家又是四大门阀之首的琅琊王氏,身份上天然比二老爷和四老爷更加高贵。
说罢抢先朝正厅走去,湖阳郡主从前面瞥见大老爷超脱如仙的风韵,眼中闪过一丝锐芒,低声对沈沅珍道:“别哭了,这笔账娘总会帮你讨返来的!”
正厅的大门已经翻开,大老太爷长年在会稽郡东山别院隐居,东府这边接管问安的就只要顾氏一小我。老太君王氏年纪大了,经不起闹腾,每半个月才由顾氏带领子孙给她存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