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沅钰已经走了过来,先是叮咛道:“还不把这个冲撞了公主的丫头给我拖下去,过了老祖宗的大寿再行发落。”
豫章公主乃是三皇子胞妹,桓淑妃所出,在宫中,身份职位仅次于新安公主,这几年外祖父大司马桓奇坐镇荆州,都督荆梁交宁益五州军事,为诸方镇之首,桓氏家属日渐畅旺,直追琅琊王氏,豫章公主的职位也是日渐尊崇。
豫章公主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新安公主再这么闹下去,皇家的脸面可就全被她丢光了。赶紧走上前去拉她起来,在她的耳边低声劝道:“你是令媛之躯,何必与一个丫环普通见地,没得失了身份!”
太子品德端方,世所共知,应当不会是他吧?
也就是说,沈沅钰不利,她是乐见其成的了。
沈沅珍低下头,适时讳饰住嘴角那一丝狡计得逞的笑意。
新安公主那里受得了这类激将:“我就不信赖,我一个堂堂嫡公主,还清算不了一个三等流派生出来的小贱人!”招手叫了一个女官过来:“去前头把太子哥哥给我请过来!”
沈沅依恰是求之不得,她自夸为王谢闺秀,刚才看了新安公主的做派,若不是她乃仆人家,真不想和如许的公主感染上一点儿半点儿。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在坐的贵女们都是大师出身,极有涵养,是决然不会做出这等气急废弛,掌掴侍女的事儿来的。众位贵女全都看出来了,这件事底子就不是阿谁丫头的错,是新安公主一时不察,撞上了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