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夜早说了,你既应了我,断无再忏悔的,你是我的人,我的,我想将你早早娶过门,可有错?是你推三阻四的,也没得个担负……”
她两眼发花:“我那孟浪行动,可不都被人瞧去了?!”
“你也是不嫌丢分子的。”顾昭和怔怔道:
“再跑不了了。”
惹得顾昭和面上云霞媚色更盛,下死手拧他腿上软肉,直拧得他哎哟连天乱叫。
说罢,悄悄掌击几下,只见有身影一晃而过,是他部下人传话去了。
“都是你闹的,将我方才想问的正紧事都差点闹没了,你说,你个齐国二皇子,在陈国皇宫安插人,是个甚么筹算?”
“我虽听得你兄长君无双是有霞姿月韵的,对你这个胞弟,也是极好的,可我多见皇家兄弟相互防备顾忌,不免想多提一句,你该收时,还是该当收的。”
君洛轻笑:“不止是陈国宫里,另有陈国权臣贵胄府上,以及你们大岳,乃至匈奴,鲜卑……都很多我门下人。”
顾昭和竟不想屋外头另有人的,几差没昏死畴昔:
她深吸气,眼波一横:
“我从皇宫那樊笼里出来,是再痛快不过了,现在有了你,更是再没甚么不敷,你且放心。”
“你只当他们是没嘴巴的闷葫芦,是拿命忠我的人,断不会胡说去。”
“暗行此事?这四字倒用得极妙。”
被他圈在怀里抱了好半晌,她方才想着,推了推他:
“这清楚是婚聘书。”
少不了脸红心跳地辩白道:
“空口无凭。”
顾昭和接过一瞧,只见上头‘某州某县某处某姓,今凭或人做媒,或人保亲……’字样,不免又愣了神。
顾昭和挣扎不过,只能悄悄气闷,的确拿他没体例。
“我上辈子如果那痴怨女,定也是你害的,这辈子好不易寻上你,要你宿世连着此生,更加对我好。”
“我倒想三媒六娉,你现在满脑筋家仇国恨,教你丢开手放心做我娘子,你可甘心?少不了私底下逼你一逼,你今后抵死不认账,我也有个说头。”
又寻出她的公主印鉴,往纸上一戳,向她洋洋对劲隧道:
“我觉得,这处所单有个你,竟未曾想你身边还随了人!”
她忙忙向那人看去,毕竟是存了一份幸运的,但见那人点头,心猛地沉了下来,死寂。
君洛听她干脆,知她真将自个不作外人待了,方才敢言这些话,自是喜上眉梢:
“还是写上。”
“……”
那人面色丢脸得很,深吸气,正要禀话,君洛高低打量了一眼,先开了口:
君洛悄悄一笑:
听着她像是那该挨千刀的负心男人,顾昭和竟无言相对。
“我该请个会掐算的细心算算,你上辈子莫不是深闺怨妇,成日里念叨这几句,现在投作男儿身,还经常要念念的。”
顾昭和也不免轻笑:
“你不是个没端方的,现在打直闯出去,定是有事离了你把握,护送公主贴身丫环返来,原不是难事,除非你半途遭袭,或是公仆人失落了,若遭袭,你身上没有拼杀血痕,不像是冲出重围的模样,想来是后者,你去时,公仆人已失落了,但是?”
她心惊胆战道:
她来不及敬佩,满脑筋是冬青玉容出事了,不免一颗心悬得老高。
他沉沉道:
君洛见她游移,等不得便拿笔墨来勾画,竟是与顾昭和如出一辙的字,连她也看不出两样的。
君洛故作不屑隧道,手腕轻动,变戏法似地取了两张纸在手:
“你此人……竟逼我与你私定毕生去,这都哪来的事儿?”
头一次,见着两个皇家子,都不恋慕皇位的,这倒可贵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