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恨不得死畴昔算了。
乃至温泉里……
又是各式滋味,磨得身也慌,心也慌。
冬青透过帘子缝,往外头觑了眼,四下皆无人,方道:
另有扯着她撒娇卖痴。
冬青利诱,公子洛也茫然。
主仆仨笑作了团。
公子洛蹙了眉。
顾昭和不睬她,只愈发慌乱地争:“他也说了,是我不怕他,是以瞧着分歧些。”
公子洛听得直点头,可听着,又有些不豫,恨不得掀了帘出来辩几句。
便是黄金白玉璧,也是死物东西,哪能作比的。
“这些背后里说的羞人话,可教他全听去了?”
“故意了。”她稳稳道。
“是冰雪林中开得最好的白梅,含雪素艳的,我只想着一句‘雪作肌肤玉作容’,便拿来与你瞧瞧,谁知朔风凛冽,倒将香蕊全吹散了。”
“说我呢?”
胡话!公子洛吓得脚打跌。
“哪种心机?”
“由着他也不是心甘甘心的。”冬青倒有些不平:
玉容嗤笑:“他孩气是真,可又未真在情天情海里打转过,如何生出的不屑来?最多是身边有报酬伊蕉萃,做了各种荒唐举止,他瞧着不幸见,自是对情事不上心了,也因着未赶上有缘人,这才敢说大废话。”
“你瞧瞧,他像不像情窦初开,急于奉迎心上人的哥儿?”玉容轻笑。
雪作肌肤,玉作容,是夸她呢……
“嘭响”的动静,惊得冬青忙打帘子,见着他狼狈样儿,哪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