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和扫了他一眼:
弓司长听着听着,张口正欲言,却又听顾昭和一转话锋:
顾昭和听他说来的细心,不免也想起平常的一幕幕,自语道:
顾昭和只当他哑口无言了,愈发地不喜好:
顾昭和有些不惯听这话:
见着弓司长仍然有些呆呆的,又见那帕子在他手里,早被浊水融泥污得不成模样,冬青更觉糟心了:
“说话。”
因而沉了半刻,方才犹踌躇豫地说:
可若真让他说,却也实不知说甚么才好,只要一字一句,据实相告:
“你若对冬青是至心实意,又是那等脾气中人,如何连说话做事都不敢的,难不成大男人家,唯唯诺诺,便算表经情意了?”
“现在司长说那一番话,也是哀告公主的意义,只求公主,切莫因鄙人是三皇子的民气天生见,只细察鄙人为品德性,能够算良配?”
“是以我前头才要问你的话,你如何便心悦冬青了,是单爱她聪明聪明,亦或是美丽清爽,更或是一时髦起之意,若只是因冬青脱手互助,脑筋的热乎劲儿,还请公子早早撤销此主张,你打动不了她,我天然不会应允。”
私心,人兼有之,她不喜殿下之心昭昭,又怎愿她贴身人与他多牵涉。
“真是吊颈的碰上寻死的――歪打正着,竟被我一语中的,总说他们是欢乐朋友,倒真成了‘欢乐朋友’。”
“冬青,返来。”
顾昭和向来的风轻云淡终究破裂:
偏生被她冷眼一扫,统统的底气全无,好似春季的萝卜――心虚。
“算了……”
“不知公子是欢乐冬青聪明多些,亦或是灵巧多些。”
“鄙人,也不晓得。”
“我有几句话,想暗里与弓公子一谈。”
她早洞穿了他。
顾昭和见他低头昂首,竟有些做错事的模样,眼里的寒冰方溶解了些。
弓司长见着才子已远,抬首轻道:
她与冬青相伴多年,总不能允了弓司长剃头挑子一头热,将自家人往外门推去。
以岳国公主的城府见地,不亚于那些久居宦海的老油便条,那里听不出他哪句是巴结奉迎,倒不照实话说来,也显心诚。
冬青被她冷不丁的一声,不免心惶惑,她斜看了弓司长一眼,跳脚直抱怨:
“我总夸你,先前还说过,你是个有大聪明的人,谁想你竟不晓得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