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对顾昭和霸道得很,内心头又有些不甚光彩的设法,恨不能将她锁起来,不让她见人,好独占的,只是怕她活力着恼,这才未有行动。
“我是个煞星似的人,平常轻贱性命,也不觉有错的,你若不喜好,我一并改了就是了,我没知己,你便是我的知己,我今后行事,多听你的,好不好?我也不敢起那毒杀他的动机,都给改了,好不好?”
“我说你此人,好没事理的,你要下狠手,也要先看看,我对他可有一分的钟意?我是冷待他的,你还要白找些费事,要我如何?说句不怕臊的话,今后钟意我的人,你都要杀了个尽不成?!”
“背书似的。”
君洛瘪了瘪嘴,委委曲屈,不情不肯地往旁挪了挪,又扯她衣袖,轻摇乱晃:
“我都杀了,你心疼不心疼?!”
“我瞧着便是那眼皮子浅,贪那丁点财物的人?我是怪你,才说了多听我的,现在也不问我筹算,又自作主张。”
“你不想丢,那……那尽管叫人抬出去。”可愈说,愈是不甘心,不平气隧道:
“昭和……”
“原是我错了。”
“他能有多少好东西,你想要甚么,我都替你寻去,那些礼,我瞧着票据,定能寻百倍千倍好的给你。”
顾昭和听他不肯听劝,翠眉轻卷,也是有些气了:
君洛听了这话,只将旁人对她相思情义稍想想,便已是气血上涌,凤目如刀,寒得割人:
又听她劝止,更是一肚子的气,偏无处可发,被踩尾巴的猫儿似的毛毛躁躁团团转。
“这才是了。”顾昭和略略地宽解,又絮絮道:
她虽对陈暮成不耐至极,可也未与他有甚深仇大恨,若让他遭这般折磨,倒有背了知己,因而好言相劝道:
顾昭和瞥了他一眼,他一僵,孩子似的捏着袍角,好委曲似的坐下了:
“当我不晓得你的,还与我混耍这笔墨工夫,你如果不将这杀心一道收了,便是搁着毒杀他的体例不消,另有万千种体例呢。”
他声音本清润,现在决计服软,又添了鼻音在里头,愈发显得迷离,挠得民气怪痒的。
君洛听了,心头恼火地很,白衣一掀,霍然起家:
顾昭和面上有笑,可嘴里不肯放软,尽管沉着声:
正胡思乱想着,恨不能想出百十般酷刑,门口竟有人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