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话,本是事理,你瞧着,竟是不平气,可想你心中另有主张,无妨说来,我与你实际实际,也免得你心口不一。”
“说出来,您又见怪,竟别提了。”
“是谁?”
弓司长略略一想:
两人听着事有转机,四目一相对,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意。
两人这才恍然,原是在见怪他们背后群情陈暮成之事。
弓司长淡道:
“忠心二字,你问得俄然,我竟未有深想,细想古今贤人的学问,所提忠义甚多,有‘天下之德,莫大于忠’之言语,若单谓一个‘忠’字,另有‘志虑忠纯’等先人之言可供参详,可这‘忠心’一词从何而来,有何典故,竟无从可考。”
女子不好与他实际,只作愧然模样,倒是男人,面露些许不平。
“也是依我鄙见,之以是有忠心一说,许是有尽己心力,营私任事之意。”
如若不是他们群情得过分,他何用出声惊扰这风月情事。
“要谦虚,要……要顺从。”
只见那男人又道:
弓司长紧盯着他:
这虽是警省话,可两人如何听不出,是饶过此回的意义,双双喜道:
两人恐怕他穷究,如果以事被赶出府去,他二人可算败了名声,且再无安身之地,因而连连哀声求道:
弓司长凝着那枯黄乱丛,模糊透出的交缠的身影,嘲笑道:
弓司长这才放心转过身去,见两情面欲红晕仍未褪,不免斥责道:
“只是你们好歹收敛些,若撞上了管事当家的,你们颜面尽扫是小,坏了府上民风是大,若要以儆效尤,定先拿你们二人开刀。”
“这些之乎……无从等言语,小的听不算明白,只能胡乱猜想大人之见,忠心也是用心,是一心一用,倾经心力的意义,可小的,倒有些别的想头。”
正要打发他去了,却听得男人又道:
“竟连我的声音也辨不出,可想是冷风吹坏了脑筋。”
枯草丛中的人愈发畏怕了,原想趁着夜色渐昏,偷偷溜走,无法四周除了这方乱草丛生,竟没个掩蔽,只好出来见过。
弓司长一见,又皱眉道:
弓司长顿了顿:
男人袒胸露乳,仓促斜了个褂子,瑟缩唤道:
仍未见弓司长开口,他二人天然也不敢多言,低头肃立,风霜凌寒,万鸟俱灭,当真是鸦雀无声,万籁俱寂。
弓司长明眼瞧出了,便道:
弓司长瞥见她秀长纤臂,光滑圆洁的肩头似明净珍珠,大窘。
“若说尽忠职守,不过是职责,是分内的行事,还不算不负主子的恩托,心身合一,到处为主子想着,方才是居人下者的事理,如你们,一面纵享殿下的好处,一面又在背后挑衅口舌,平增很多是非,岂能算作忠仆?”
“是小的们不懂事,现在听了大人教诲,悔怨得很,只求大人饶过这一回,小的们再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