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宇文凝神采一白,似是不敢信赖,咬唇道:“走了?如何会这么快便走了呢?”
“不碍事,能陪燕世子喝酒,是凝儿的幸运。”宇文凝含笑,说话间,已是举起酒樽,抬头饮尽,草原后代向来不拘末节,特别是宇文凝,一举一动都非常随便,给人落落风雅之感。
从卫芷岚与赵胤回了皇宫以后,没过量久,燕昀便已去官,临走时,曾去了一趟御书房,将当年卫芷岚补药的事,以及本身曾私底下见过兰贵妃的事,奉告了赵胤,这些年来,他的内心挣扎过,痛苦过,但当决定分开西京之时,便想将这统统放下。
因着在这喀牧尔大草原,已是待了半个月,燕昀已是适时候分开了,便向宇文烈告别。
燕昀勾了勾唇,倒也没说话,眸光盯着宇文凝,但见姣姣月光映照着她斑斓的侧颜,不由得失了神。
分开西京以后,燕昀坦白了身份,也不过是浅显的布衣罢了,曾想过归去陇西故乡,便在那边糊口,但厥后想到本身这些年来,忙繁忙碌的糊口,未曾好好游赏过这斑斓国土,便没有归去。
次日,天气渐明,草原上,仍然白云朵朵,牛羊成群。
一望无边的青青草原,两匹骏马并驾齐驱,别离是燕昀与宇文凝,宇文凝没多久便追上了燕昀,她向来马术极好,再者,燕昀因着赏识美景,天然便放慢了速率。
“燕丞相,一别经年,再次相见,风采更胜往昔。”宇文烈奖饰道。
“燕世子,真筹算要走了么?不再多待几日?”宇文烈笑着挽留,想起宇文凝昨晚醉酒,也不知这会儿人醒了没有。
月光下,两人相谈甚欢,燕昀这两年,因着去过很多国度,自是见多识广,宇文凝冰雪聪明,很多时候,只要燕昀说上一两句,她便能立即接上话。
待人已经消逝不见,没了踪迹,宇文烈方才回转过身,恰好便见宇文凝吃紧忙忙的走了过来,不由得皱眉道:“凝儿,方才我不是便派了人告诉你么?怎地现在才来?”
“好。”燕昀笑了笑,便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宇文凝含笑点头,悄悄的听闻燕昀将故事,便连眉眼间都染上了一抹醉人的笑意。
……
“宇文族长夸奖了,燕昀早已去官,现在已不再是丞相。”燕昀笑着饮尽杯中酒,端倪间已是有了几分醉意。
瞧着宇文凝强忍住眼泪,楚楚不幸的模样,宇文烈不由得朗声大笑,打趣道:“凝儿,燕世子刚刚才走,你现在如果追去,还来得及,如果再晚些,怕是人就真的分开了。”
“你来晚了,燕世子已经走了。”宇文烈摇了点头。
现在瞧着宇文凝仿佛对燕昀上了心,天然便情愿乐见其成,这才趁机给宇文凝寻了个机遇。
方才本身便劝过宇文凝不要喝那么毒酒,但她却底子不听,这会儿才子醉酒,燕昀没有体例,只得亲身将她抱回了毡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