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方二顺才会一进花厅二话不说,眼神压根都没往妻女身上瞟,只是“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司徒空面前,一边咚咚地叩着响头,一边苦苦要求:“侯爷息怒,侯爷息怒。是小的教女无方,是小的御妻不严,请侯爷看在小的多年经心的份上,饶过贱妻和小女一命。求侯爷开恩哪!”
后代是韩氏心头宝,她就算再心善,如有人胆敢对她的一双后代脱手,她也不介怀让自个的手上染上鲜血。
但是桃儿的话既已出口,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司徒空怒极所说的话,一字一字如雷普通炸响在方二顺的耳边。
得知地上的奴婢竟然对司徒娇倒霉,韩氏的脸顿时沉了下去,眼中划过一丝寒意。
“那贱婢竟然胆敢张牙舞爪地直冲向娇娇,可不就是找死!”不等其别人开口,司徒空已经指着仍然昏倒在地上的二顺娘子,仇恨地说道。
常日里就仗着她娘老子都是府里的管事,加上极会察颜观色,嘴巴与她娘一个样,能说会道,小小年纪就极会哄人,是以深得司徒锦的欢乐。
归正在桃儿的眼里。梅苑住着的这个名为夫人,实则不过是个等死之人。
本来他当初看中的韩氏身边的丫环红绸,在他正筹办让他爹向韩氏求娶红绸的时候,却被现在这个婆娘用了些手腕,无法只得娶了她。
世人绝倒!
想到客岁别院那一推,桃儿就暗自对劲。
再说本年去别院,虽说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场混战,她的身上脸上都被身边的人打了好几下,但是阿谁鬼仔大蜜斯还不一样躲在屋子里当缩头乌龟。连头都不敢露一下!
除了会对老夫人和小林氏掐媚,连韩氏都入不了她的眼,完整健忘了韩氏才是侯府的正室夫人,现在可不就闯下大祸了?!
司徒空没有直接进花厅,而是隐身在花厅外,他就是想看看女儿的自带才气,在二顺娘子往司徒娇直冲畴昔之时,再也按捺不住肝火给了二顺娘子一袖子。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个贱婢如何与本侯不死不休!”司徒空怒极反笑,拍动手站了起来,看着扑在二顺娘子身上乱摇胡嚎一气的方桃儿大声道。
“若我没记错,她应当是二顺娘子吧。”韩氏凝神看去,很快就肯定了昏倒在地上的是何人。
司徒空一言不发地看着跪在面前直叩首的方二顺,一向到安二顺的额头将近叩出血来,这才冷冷地开了口。
桃儿此人虽说别人不如何,对自个的爹娘倒也可贵地有份孝心。
刚才桃儿正奉了司徒锦的号令来梅苑密查动静,却听到她娘被人打伤打昏了,压根就弄清楚到底是谁出的手,就直接扑她娘身上嚎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