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儿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辩驳两句,却听苏茵道:“琴儿所言有些事理,但是该做些甚么事儿让祖父对劲呢?”
几次下来,苏茵只得以绝食向苏尚书表达她的不满和抗争。
她尝试着分开小院,小院外却守着几个细弱的婆子,这些婆子只服从苏尚书的指令,连苏夫人都没法将她们调开。
再有一个月白梅也要结婚了,白梅的未婚夫君一家是韩氏的陪房,现在在韩氏另一座田庄当庄头。
恰好回到府里还不得清净,本来看着懂事儿的儿媳妇见天到面前哭,他还没死呢,每天到他面前哭丧,因而苏尚书干脆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让苏夫人在自个院子里深思己过,变相禁了苏夫人的足。
苏府不过表面光鲜,后院可没有建国公府那么清净,乃至连安宁侯府都不如,多的是捧高踩低的人。
还不是苏茵明里绝食,暗里偷偷地打着丫环们炊事的主张!
没了苏夫人替她在苏尚书面前支应,苏茵在苏府几近是寸步难行。
那日在宫里苏茵那番奇谈怪论,在司徒娇的内心留下了太多的迷惑和不解。
但是当时苏茵的神采是那么的笃定,涓滴看不出是诬捏的迹象。
只从苏茵在宫里出了事儿今后,苏尚书只感觉到处是讽刺的目光,内心自是非常窝火。
大暑天司徒娇就如许埋首书房,一本一本细心地翻阅着,以期能够搜索出苏茵嘴里所说的西方和西医的片言只语。
不过还是有很多纪行杂谈,另有少量的医书,那些兵法武学之类的书,天然被司徒娇摈弃,对于那些纪行杂谈却一本都不放过。
这下子苏茵慌了,不是说苏尚书极疼这个孙女儿的吗?为何她都已经“绝食”了五天,还是涓滴打动不了他的心呢?
之前吧,苏尚书看着苏夫人另有几份顾恤,毕竟苏茵在那场风寒之前被苏夫人教养得极好。
苏茵腾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压根就没有大师闺秀该有的沉稳和秀雅。
但是几日下来却没有涓滴的线索,苏茵所说的西方和西医,莫非只是她自个诬捏出来的不成?
此时苏茵仿佛已经找回了沉着,在桌旁坐下,左手支着腮帮子,右手手指在桌面上悄悄敲着,这是宿世的苏苗留给苏茵的下认识行动,表示她正在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