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莹这一番话说完,楚夫人也有些脸上挂不住,深恨这宛儿没眼色,是个没脑筋的。
“回少奶奶,听清楚了。”宛儿听到琦莹冷冰冰的声音,有些惊骇。
“母亲,是如许的。我原想着院子里没端方,就想着我们是书香家世,别人晓得了也不像模样,因现在天将宛儿和春纤叫到跟前,让她们从今儿起要开端立端方,也不过是早上来给我请个安,这也不算甚么吧。谁承想,今儿夙起,只来了春纤一个,直到我从您那儿返来,宛儿倒是影子都不见。媳妇这才把人叫来问问,如果睡迟了也就算了,谁晓得她竟在相公房中过夜,今儿就是把她从相公房里叫出来的。还说是服侍相公出门,没时候来存候。母亲不知哪家的端方,一个通房竟能不平侍主母,反而在少爷房中歇着?”
“说。”
“我说你们这小伉俪俩儿如何了?平时向来不红脸的,今儿如何气性这么大,伉俪之间有甚么说开了不就是了?”
“是,母亲。”
“我费了这些口舌,有些累了。”楚夫人传闻从速说道:
“那好,我们今儿就论论理,看看是理亏。”琦莹也不甘逞强。
“是,母亲。儿子晓得了。”
琦莹如果在以往必定会谦善两句,明天她可没有如许,只是点点头。
“杨妈妈返来没?”
“是。”
“少奶奶,统统都会好的,你这里立起来了,他们也不敢拿您如何样。”
“不错!”楚元礼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要死了,在少奶奶面前竟然敢称我!”香罗冲着宛儿呵叱道。
“相公这是找我给宛儿讨公道的?”
“媳妇做得对,对这些眼里没主子的奴婢,应当杀杀她的气势。元礼,还不向你媳妇陪个不是,今儿但是你没做对,如果气着了媳妇,可怎生是好。到时候你岳父还不抽你一顿。”楚夫人做着和事老,趁便提示儿子岳父那边不能获咎。
“少奶奶恕罪,奴婢一时失口,还望少奶奶谅解。”宛儿赶快跪在地上赔罪,自悔一时情急把在楚元礼面前的称呼带了出来。
“另有你只是一个通房,甚么时候能在少爷的房中过夜?”琦莹一步紧一步地诘问,把个宛儿说得哑口无言。
“念你是初犯,我就从轻发落。来人,带下去打十板子。”
“算了,我也不是那气度狭小的人,今后别再犯了。”
“我如何晓得她明天那么大火儿。”
“来了。”琦莹说道,语气中也涓滴不带肝火。宛儿一听顿时放下心来,上前施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