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在。”
第二天,运州城城门刚一开,北冥澈与姬千岫便领着乔装的世人来到了运州州衙。
北冥澈正想再问点甚么时,却有那师爷模样之人走上堂来,在吴文川耳边细声道了一番。
“是。”
“甚么?那战王与贞敏公主已达到运州城外?”冷风现在正坐在运州宝昌号帐房内,听着底下人的回报。
“且慢!此事千万使不得。”姬千岫现在俄然一偏头,出声喝止住了钱贵。
“你立马赶回都城,将虎帐里残剩的粮草速运至运州应急。”
千万想不到,如许短的时候内,这丫头已然想出了如此全面的对策!看来本身可真是捡到宝了。
北冥澈边听边悄悄点头,再抬眼看向姬千岫时,墨眸中已尽是一片赏识之色……
听得吴文川所言与那张虎所供应的环境相差无几,北冥澈不由得悄悄点了点头……
刚一亮明身份,看门的衙差便大吃一惊,连滚带爬地出来禀报。
…………
“起来吧。”北冥澈淡淡挥了挥手。
看着张虎将残剩两张大饼极其珍惜地揣进胸口,然后一脸满足地分开时,姬千岫一双柳眉却刹时舒展了起来。
“下官伸谢王爷恩情。”吴文川微微直起家后,却还是一脸的诚惶诚恐。
很快,一身官服严整的运州州府便亲身迎出门来。
他如何也想不到,海内的忧患比起疆场上的厮杀,其惨痛程度竟涓滴不逞多让。
当晚,北冥澈与姬千岫等人便干脆在那间空房过了一夜。
“都城离运州路途迢迢,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此事还虽从长计议才是。”接下来,姬千岫边说,边把声音放得极轻。
“官府迟迟不开仓赈灾,市道上的米价又涨得如此短长……这清楚就是要把百姓逼上死路。”北冥澈剑眉深锁,墨眸中透暴露一抹难忍的愤恚。
只是,深夜时分,却有一道健旺身影悄悄分开屋子,直奔运州鸿沟而去。
闻言,姬千岫却还是冷静不语,尽管在那边入迷。
…………
接下来在北冥澈的扣问下,吴文川倒是将运州当下环境说了个一清二楚,并且神采间也透暴露一抹忧国忧民的神采。
“为何使不得?莫非真要本王看着运州苍糊口活饿死不成?”北冥澈一想起路上那些哀鸿的惨状,心底便是一阵的沉痛。
“千真万确!卑职还看到他们抓了一班趁机反叛的哀鸿。”
“去!速邀那运州州府过来,就说本统领与他有事相商。”
“钱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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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姬千岫与北冥澈对视一眼,然后缓缓开了口,“你先将运州城的环境原本来本跟本二爷说一遍……”
“嗯,来得可真快!不过既然如此,我们恰好趁机将运州这坛水再混淆一些……待战王事败,便该轮到我们王爷出风头了。”冷风狭长细眸中掠过一抹精光。
“下官运州府衙吴文川,见过王爷、见过公主。”一进内堂,那运州州府吴文川便冲着北冥澈与姬千岫行起了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