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然略微深思了半晌,正要接过周荷手中的酒杯,便闻声一阵短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她抬起视线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哈哈哈,我说是那里来的酒香,二哥,本来是在这里。”赵文笑着走进梅林,见丫环手中持的酒壶道。
兰芝嗔怒的看了一眼李锦然,脸顿时红了半边。正想说些甚么,便见李锦然的眸子一向看向本身的身后,她转过身也猎奇的看了看,见来人是李承欢与紫鹃,她冷哼了一声,站在李锦然的身边不去看她们。
“二殿下英姿飒爽,喜好她的女子有很多呢。”李锦然漫不经心道。
……
承欢的刚强让李锦然哑口无言,该说的她都说了,她执迷不悟她也无可何如。李锦然叹了一声,从主席之位起家,与兰芝一道去往梅林。因是花期早已开过,梅林宁谧温馨,无一人前来。李锦然站在梅树下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甚么。兰芝担忧她因为早上紫鹃一事而哀伤,挖空心机的跟她讲很多风趣的事。
李承欢摸索的向李锦然跟前走了两步,见她没有开口回绝,不由喜道:“姐姐,我将紫鹃还给你,你就不要生承欢的气了好不好?”
“美人配美酒,甘之如饴。”赵文遥遥举杯,笑如东风拂面,眼底的柔情密意毫不粉饰地透暴露来。
紫鹃极其诚心的模样惹得承欢非常不满,她想也不想道:“曾经你不是跟大姐干系最要好吗,厥后跟着我母亲不就是因为妄图她能给你繁华繁华吗?你尽管跟着大姐便是,今后母亲给你的,我一样很多的给你。”
兰芝站在李锦然的身后,知紫鹃现在是李锦然内心的一道伤,微微一叹,走到李锦然身边小声道:“蜜斯,客人已是来齐了,我们该去会客了!”
紫鹃低着头不知再想些甚么,半晌道:“是!”
李锦然命兰芝将酒杯斟满,面向西面的坐席道:“两位殿下已是喝了锦然所敬之酒,诸位随便。”李锦然再次抬头将杯中酒喝尽,笑吟吟的看向世人。
周荷故作平静的看向赵无极与赵文二人,背上盗汗涔涔,她方才见他二人在客席上谈笑风声,相聊甚欢,才脱身来到梅林找了李锦然。可谁知酒还未让她喝下,他二人却来了。
“哈哈,瞧瞧李府本年是谁来主持赏花大会呀。”一道戏虐的声音传了过来。
紫鹃俄然抓住李承欢的手,尽是焦心道:“三蜜斯,奴婢生是夫人的人,死是夫人的魂,奴婢除了夫人谁也不会再跟。”
李锦然淡淡看了一眼周荷:“甚么事?”
李锦然见她痴迷的模样,不由笑着打趣道:“我可比阿信还都雅?”
赵无极见周荷踌躇不决之姿,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他冷声道:“如何,这酒李锦然能喝得,如何我们喝不得,莫不是我们二人连喝李府酒的资格都没有?”
“隔着这么远都闻获得酒香,公然是好酒。”赵无极看向周荷,笑道:“我们可否向周蜜斯讨两杯酒喝?”
李锦然微微一笑:“这有何难,再命人取酒就是了。”她转过身看向周荷身后的丫环,叮咛道:“再给二殿下倒一杯。”
酒毕,赏花大会开端,坐席间的客人便可在花圃中随便安步,品茶赏花。李锦然坐在主席上看着花圃中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男人间攀交求富,夫人间攀比吃穿用度,蜜斯们则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着鲜丽的在花圃一角独处,或吟诗讼词,或填词作对,实则吸引二位殿下的目光。她顿觉无趣,站了起来欲要到绕开这些人到别处逛逛。
不远处的群情声将她的思路拉了返来,她昂首看了看放在花圃正中心的数张客席上,东面客席上顺次坐着赵无极与赵文二人,西面坐着一些达官朱紫,有些看着面善,绝大数是她未曾会面的。李锦然只淡淡撇过一眼,在正东面的主席上落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