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城离长阳并不远,李锦然快马加鞭只一夜便到达。朱元拿着太后的扳指看了又看,听李锦然讲起前朝之事,竟是老泪纵横。朱元本是前朝太子赵盛荣的亲信,自赵盛荣身后便去官回籍,得知赵盛荣惨死,太子妃费经心机救下的孩子现在又身处险境,他将李锦然好生送出府时悄悄做了计算。
赵澈和顺看向她道:“加上朱元,这皇位势在必得。”
秋氏四人到达虎帐时,陈光已与朱元的打算向赵澈一一禀明,赵澈心中有了摆设。看向秋氏四人道:“你们曾劝我拿下江山,我以身子不便为由频频推委。可这江山本来就该归我赵澈统统,我怎能袖手旁观任别人拿去。”
“甚么时候的事?”赵澈大惊:“为何秘不发丧?”
马车外赵澈的侍从垂垂都倒了下去,目睹刺客垂垂逼近马车,秋雷手中马鞭突然握紧,眸子锋利非常,正筹办朝刺客扬鞭而起,却有无数支箭从山腰处射了下来,那些刺客毫无半点防备,不得不围作一团以刀劈开来源不明的箭。秋雷见景象逆转,放动手中的马鞭。
李锦然接过扳指将其收好,欲再言几句,却见太后神采蕉萃,叹了一叹,又将人皮面具戴上,谨慎翼翼的分开。
秋雷自始至终都只坐在马车上,并未与那些刺客胶葛,想来不到万不得已,秋雷也不会暴漏身份,李锦然心中稍稍安了些,便听赵澈在她耳边低声道:“秋雷如果拿这些刺客没辙,另有我呢。”
赵澈轻拍了拍她的肩道:“我不做无掌控之事,有秋雷在。”
赵澈眼中有些迷惑,朱元与他互不了解,怎会前来救他,却见李锦然翻开帘子大声道:“恰是!”
赵澈紧紧握住李锦然的手安抚道:“别怕,跟我走。”
李锦然在帘内听的一清二楚,她欣喜的看向赵澈道:“救兵来了。”
山腰上的人很快下来,秋雷这才看清,约莫有五六十人,来人中最火线的男人见秋雷微微点了点头,问道:“车内所坐之人但是三殿下?”
赵澈醒来时未见李锦然身在府中,问行医行迹,行医将李锦然给她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赵澈,赵澈听后大怒,这李锦然好大的胆量,明知李府凶恶还敢再归去。他沉着脸看着行医,若不是他给李锦然做了人皮面具,李锦然也不会动了这用心机。
秋氏四人听赵澈此话,皆欢畅不已。赵澈气力在四位皇子中最盛,却一向埋没起来。曾经他们觉得赵澈此番行动不过是掩人耳目,厥后才知他对皇位确切没有兴趣去争。他们为此皆扼腕感喟很久,现在见他要争皇位,恨不得立即提刀将停滞他门路的人一一杀尽扑灭。
中午,秋雷在门外求见。赵澈见李锦然睡的正熟,遂出了门去。院内,秋雷看向赵澈道:“圣上薨!”
来人听罢此话皆跪了下去,大声道:“部属护驾来迟,恳请殿下包涵。”
这一夜山顶的月色非常斑斓,李锦然看着月明星稀的夜空,不知再想着甚么。赵澈将一件衣衫披在李锦然的肩上,和顺道:“喜好这夜色?”
但见赵澈眉心疑虑,李锦然唯恐赵澈不肯前去,若做以往李锦然定是不会将前朝之事奉告赵澈,可现在赵无极欲灭他之口,她只幸亏他耳边将前朝秘变一一说出。
“实不相瞒,圣上前些日子送了三殿下奇龙香,我母亲就是那香害死的!”李锦然想到孙氏的死,眼眶红了几分:“母亲临死前将这奥妙奉告我,必是晓得圣上已有所思疑。”
秋雷皱了皱眉,正欲说些甚么,却见秋云与秋电二人从院外闯了出去,声音非常焦心道:“秋雷带着三爷与蜜斯从后门走,有刺客突入,我们要对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