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然方才已说得一清二楚,玉壶春瓶是兰芝打碎的。”二夫人咬着牙说道。
那丫环笑道:“青莲自是再明白不过,这就去官府自首。玉壶春瓶是奴婢放进蜜斯屋里的,可下号令的人是您。奴婢自知说话没有分量,可这封信已将您交代奴婢所做的事都列了下来。”青莲转过甚看向李锦然,满脸当真地说道,“她让奴婢放玉壶春瓶在您的屋里,奴婢照做了。可她又让奴婢在您的屋里安排蛇虫,奴婢怯懦不敢,她就拿奴婢的爹娘作威胁。奴婢无法之下,只好放了一条蛇在您的被子里。”未了,她似是担忧李锦然不信赖本身,便走进屋里将床榻被子翻开,一条蛇吐着信子缓缓地爬出。李锦然啊的大呼一声连连后退。赵翰握住她的手,表示她不要怕。
“四殿下,只要做成了这件事,我才气好好地。”李锦然对他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调皮道,“周良此人虽软硬不吃,可并不表示没有空子能够钻。”李锦然看了看满眼不解的赵翰,解释道,“如果二夫人进了监狱,虽有人证物证俱在,但知府吕生却碍着周良的面子也不敢真拿二夫人如何办。就算最后你出面让她进了监狱,周良必将也会想出万全之策,最后将二夫人从大牢里捞出来。”
赵翰悄悄地拥住她,在她耳边低语道:“现在我只对你下不去狠心。”
紫鹃面色发白,额上盗汗涔涔:“你在扯谎……”
兰芝却像是没闻声她的话似的,哽咽地说道:“蜜斯,梅苑再也不是畴前的梅苑了。二夫人叫了好多仆人来将梅苑的物事都搬走了,我拦也拦不住。他们要将院子里你种的花草也一并肃除种上牡丹,我别无他法只好拿着斑斓留在梅苑的短刀放在脖子上以死相逼,下毒誓身后必化厉鬼抨击来梅苑的人,他们才有所收敛。”兰芝说到此处,俄然哭出声来,泪如雨下。李锦然表情庞大地看着兰芝半晌,发明她脖颈处一道已结痂的疤痕,她的手悄悄地摸了上去。兰芝浑身变得生硬起来,怕她多想赶紧道:“蜜斯,不疼的。”
不疼的……李锦然满脑筋都是兰芝的这句话。如何会不疼,那但是兰芝亲手划上去的刀痕啊,只要再深一点儿,明天她返来可就再也看不见阿谁敢爱敢恨的兰芝了啊。她握住她的手,很久开口问道:“阿信甚么时候走的,有没有说去了那里?”
李锦然看着紫鹃待她的态度如同陌生人普通,心如刀绞。早已健忘该说些甚么,悲哀欲绝地看向她,连连问道:“为甚么是你,为甚么恰好是你。”
“李夫人,锦然叫你一声二娘,你却想方设法地要暗害她的性命,若不是叫我们发明得早,锦然会不会已成为人间一缕亡魂呢?”赵翰看了眼惶恐失措的李锦然,又道,“我的女人,自是不能叫她受了半分委曲。你是本身去府衙,还是等衙役来接你走?”
赵翰见她轻荏弱弱的模样,嘴角勾起,就在欲将她揽入怀中时,却听身后一道娇羞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如同天籁之音,让他再难健忘。
“你毕竟是锦然的丫环,这……”二夫人故作踌躇,转头看向李锦然。见李锦然不成置信的神情,表情只觉畅快非常,又道:“锦然,你可愿将她给我?”
一向站在中间的赵翰见周荷满脸泪水,不由动了怜悯之心。现在周荷不知是成心还是偶然间看了他一眼,他只感觉三魂七魄都被勾了去,心中的话脱口而出:“她既喊你姐姐,就算有再大的冲突也该尽释前嫌,怎还揪着畴昔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