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嗔怒地看了一眼李锦然,脸顿时红了半边。正想说些甚么,便见李锦然的眼睛一向看向本身的身后,她转过身也猎奇地看了看,见来人是李承欢与紫鹃,冷哼了一声,站在李锦然的身边不去看她们。
“他有这么好吗?”李锦然微微地摇了点头,“承欢,你心性纯真,分歧适跟二殿下在一起。”
酒毕,赏花大会开端,坐席间的客人便可在花圃中随便安步,品茶赏花。李锦然坐在主席位上看着花圃中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男人间攀交求富,夫人间攀比吃穿用度,蜜斯们则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鲜丽地在花圃一角独处,或吟诗诵词,或填词作对,实则是想吸引二位殿下的目光。她顿觉无趣,站了起来欲要绕开这些人到别处逛逛。
李锦然微浅笑了笑,正欲分开此处。另一个丫环开口道:“李蜜斯,你但是要去找二殿下吗?”
那丫环被周荷连累,恐怕殃及池鱼连连答道:“大蜜斯身材不适先行归去歇息,二位殿下只觉赏花大会无趣,也已拜别。”
关上门的顷刻,赵翰苦楚的声音传入了李锦然的耳畔。她轻叹了一声,不管赵灏会不会放过他,都要为此搏上一搏。
“二哥,不过是一杯酒,你怎的……”
赵翰闭着眼睛哈哈大笑,又捂住心口接连咳嗽了几声:“我输了,枉我做了这么多,竟然还没开端就输了。”
那丫环机灵地说道:“二殿下方才从这里分开,朝着东面走了,定是去了书香阁。”
李锦然微微一笑:“这有何难,再命人取酒就是了。”她转过身看向周荷身后的丫环,叮咛道:“再给二殿下倒一杯。”
马车奔驰在大道上,李锦然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心中巨石落下。约莫半个时候后,马车停了下来。赵灏将赵翰从马车上背下来,叮咛车夫去叫大夫。李锦然紧紧跟在赵灏的身后,心中庞大万分。
赵灏看了眼晕倒在地的周荷,大声叫道:“来人!”
赵灏面色沉了几分,却也没有再说话,只将靠近他的窗子翻开。李锦然看向已无认识的赵翰,很有些担忧地说道:“他会出事吗?”
李锦然微微有些失神,却很快明白他此话何意,悄悄地点了点头。
李锦然命兰芝将酒杯斟满,面向西面的坐席说道:“两位殿下已喝了锦然所敬之酒,诸位随便。”李锦然再次抬头将杯中酒喝尽,笑吟吟地看向世人。
赵灏如有所思地看着赵翰,半晌道:“四弟如果被周荷毒杀,周荷满门抄斩,你既解了心中之仇,我又少了争夺太子之位的人,岂不快哉?”说罢此话,他欲翻开马车的车门,手却被李锦然拉住。见李锦然眸光闪动着有些他看不懂的情感,迷惑地看着她。
李承欢摸干脆地向李锦然走近了两步,见她没有开口回绝,不由喜道:“姐姐,我将紫鹃还给你,你就不要生承欢的气了好不好?”
“是啊,那边的蜜斯都在看他呢。”李承欢指了指不远处在赏牡丹的蜜斯们,低头沮丧地说道。
“二殿下英姿飒爽,喜好她的女人有很多呢。”李锦然漫不经心肠说道。
入夜后赵翰终究醒了过来,展开眼睛看了看屋里的安排,苦笑了几下。
李锦然眸光闪过一抹厉色,说道:“以绝后患,他必死无疑。”
李锦然弯眉笑道:“这一计既能让我解了心头之恨,又能让太子落马,一举共赢。”
面对赵灏的冷嘲热讽,李锦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悄悄地问:“怕是苏悦不止一次坐过这马车吧。”
第一条对赵灏来讲并驳诘事,可第二条却让他踌躇了半晌,毕竟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