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先皇嫔妃皆入皇庙修行,与世隔断。
李锦然睁着眼睛看赵澈的模样,令赵澈感觉敬爱极了。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吻李锦然的眼睛,顺手熄了长明灯,笑道:“没有就证明给朕看,良辰美景,春宵一刻……”
“我选承欢和她的孩子。”周氏瘫倒在地,愣愣地望着李锦然,不再做多余的辩白。
湿冷的牢房里一个身穿鹅黄绸衫的妇人呆愣地看着暗无天日的墙壁,牢房外时不时地传来非常痛苦的叫唤声,铁链抽打皮肉声,另有烙铁烧热后烫在犯人皮肤上收回的嗞嗞声。
待赵澈下了早朝返来,李锦然看着赵澈道:“我想承欢了。”
李锦然将她扶了起来,多日不见,她竟肥胖了很多。李锦然命宫女奉茶,李承欢谨慎谨慎地坐在一旁,犹踌躇豫地不敢开口。待茶喝尽,她才开口道:“我想见见母亲。”
“锦然,我求求你。”周氏跪爬着走到李锦然的跟前,用脏兮兮的手扯住了她的裙角,“我晓得错了,真的晓得错了。你放过我这一次,我必然重新做人,尽力当一个合格的二娘。”
吴氏那里舍得打李锦然,看向赵澈道:“锦然这孩子平生命苦,跟了你,莫要再让她受委曲了。”
牢房的门吱呀一声,周氏缩在墙角紧紧地攥停止里的帕子,额头上早已沁出大滴大滴的汗珠,惶恐失措地看着狱卒一步步向她走近。那狱卒面无神采,只将她从阴暗的角落里一把拽出,拖着她往牢房门口走去。
吴氏絮干脆叨地说了很多话,皆是对李锦然的体贴,令她内心暖和极了。
赵澈知李锦然与二人干系要好,特地留二人在宫中多住了几日。待二人分开长阳后,李锦然在乾清宫郁郁寡欢。摇摆的烛火映托着李锦然洁白如玉的面庞,赵澈不觉间看得痴了,将李锦然拥入怀中,低低地呢喃:“这些日子你萧瑟了朕。”
李锦然从拥堵的人群里走出来,擦去眼角的泪。母亲,紫鹃,我为你们报仇了,自此今后,你们能够安眠了。
这就是她的二娘,口口声声说把本身当作亲生女儿的二娘。好啊,好得很。李锦然看着周氏不断叩首的模样,满脑筋都是这些年来她逼迫本身的画面。这些年来的忍辱负重,不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发作吗?
夜色正浓,李锦然密召朱元,将此信递给他,只说在伴随吴氏时发明的,故作不知地问道上面的是甚么笔墨。朱元见多识广,博学多才,将信翻开前面色大变。
几今后,当兰芝站在乾清宫的门口时,她便了然赵澈所言之意。兰芝身边还站着纳兰信。纳兰信见到李锦然微微有些动容,开口喊了声:“蜜斯!”
李锦然听着这番话顿时像是闻声了笑话,一脚将她踹倒在地。用力过猛,让周氏一个踉跄,后脑勺磕在了石壁上,鲜血往外溢出。她连擦都不擦,再次爬到李锦然面前,朝她磕着头,扑通扑通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起。不一会儿她的脑门上已是红肿一片,再无昔日雍容华贵仪态万千的李府主母之姿,嚎啕大哭起来:“我错了,锦然我真的错了,我只想好好地活下去,我甚么都不要了,甚么也不求了。你放过我,我和老爷带着承欢远走他乡,再也不返来了好不好?”
李锦然见她如此,笑意更加较着,一字一句地说道:“二娘聪明一世,胡涂一时。谁能证明这字是我写的,谁又能证明是我将这字给大日国的?你感觉皇上会信赖他的皇后为了大日国的高官厚禄,而放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后位;还是他会信赖你们伉俪二人早就图谋不轨,企图将大庆国的作战奥妙奉告敌方,只为调换繁华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