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福雅瞧瞧中间的严氏,伸手一指,“你祖母当年但是宝贝岳哥儿的紧,这也是岳哥儿头一个孩子,甭管男女,你当你祖母嘴里不说内心就舍得啦?年青人啊,不要意气用事,女人这头一胎最是要紧,顺趟了前面胎胎都顺趟,如果不顺趟,你问问你祖母她年青时吃的苦头是个甚么滋味……唉,寿安年青时候何尝不是在这遭罪上过不去,我年青时候不也是……”
没想到段氏倒是笑盈盈的上前拉着她的手,“昏黄留下真是对极了,这但是我们侯府第四代头一个孩子呢。”
严氏听了这话,是再也忍不住眼里澎湃的老泪了,只揽着周昏黄的肩膀,一个劲儿的反复着,“好……好……,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福雅不动声色的将这些瞧在眼里,内心喟叹一声,瑜哥儿如果也能给她找个这么知心懂事的外孙媳妇儿就好了。想到这里,福雅的眼睛里又活出现来。“好了好了,看来这事儿我没管错。今后啊,可记取,多往我公主府走动走动,我就是后代缘分太薄了,瞧着这孩子又可贵喜好的紧,好了,我这就走了。”
周昏黄垂首聆听,见福雅语气朴拙,这才放下心来,不然戚廷岳苦心积虑找个托儿将她摘出来,如果出了甚么岔子,要为小侯爷和福雅弥补肝火的,又岂止她周昏黄一个?
一边的段氏早就停歇了的呼吸又不稳了,斜眼打量着下首的周昏黄,这乡间丫头,怎的这般好命,这下至公主但是欠着戚廷岳伉俪俩一个大情面了,今后侯府承爵,廷峤岂不是多了块儿绊脚石。归正也没她说话的份儿,段氏就暗安闲内心敲打着烦躁躁的小算盘。
从垂花门返来,一回身,看到全程没有机遇说话的段氏,周昏黄刹时又复苏了很多。她留下来,怕是段氏最不欢迎的吧。
周昏黄心尖儿一颤悠,心想福雅这又窑唱哪一出啊,从速站起家来,“至公主殿下请讲,昏黄谨听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