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八,在广玉山房住的第三天,陆英过来报信,说一大早,广晟伯府大管家送了好些礼去玉扁胡同,药材,补品,布料,陆英还特地拿了票据给周昏黄过目。
严氏不比前面说的那位老太太,从小就是锦衣玉食里长大的,服侍花草,那也多是丫头婆子打理好了摆放恰当,只为她白叟家偶尔瞥上一眼的。串门也不必说了,现在广玉山房里连丫头婆子都不如何出去串门子了。故乡兴趣……自是更不消提,与严氏这位矜贵了一辈子的老妇人来讲,那的确不是一个天下里的事情。
陆英归去了,周昏黄当新奇事儿说给严氏听,严氏眼睛笑得眯起来,“小六啊,调回城了?那估计跑不了五城兵马司,就是禁军里了。功德功德。小六从小胃口特别好,很好赡养,他祖父把他丢虎帐里那么多年,传闻本领没白练,人也越来越结实了。”
这又有甚么呢。周昏黄之前去看望一个一起做点买卖的朋友的寡居母亲,人家儿子离家办事儿,老是十天半个月的不着家,当时念着合作的共同好处,周昏黄又是女儿家,偶尔拎点儿小东西去内院走动走动,也是一种寒暄手腕。那位寡居的老夫人,却回回都是精力头很好,也不长叹短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