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姑姑在严氏面前向来是个再全面不过的人,天然是想的也殷勤。
这么一大顶帽子盖下来,白姨娘站在那边已经是摇摇欲坠了。“是谁这般说你的?那……那是我做的,与你何干?是不是你在那边挨训了?我……我就晓得……我就晓得他们必是要欺负你的……”
眠春嘴角一笑,她就晓得,太夫民气里跟明镜似的。“守门的婆子用饭去了,让厨房卖力摘菜的去替她一会儿,赶巧就赶上这么个事儿。素荷已经让那摘菜的婆子赶去花房了,扣她一个月月例。”
青姑姑有些镇静,又不美意义的搓搓手,“哪担得起您说的甚么担搁不担搁的。本来奴婢也是有筹办,二十岁之前,青舸怕是不能离了广玉山房的。跟在大爷身边的人,奴婢天然是信得过品德的,只是,要不要先叨教一下太夫人,不然……”前面的话青姑姑就不好说了,毕竟她们母女正儿八经的主子,都是太夫人严氏,如果没有严氏的答应,就私底下相看人家,这不是冒犯了主子的严肃么。
“大奶奶寻奴婢来,不知所谓何事?”青姑姑有些迷惑,据他所知,大奶奶身边已经有一批得用的人了。比如玉扁斋,前后已经两家铺面红红火火开起来了,也没来找她帮过甚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