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能成吗?”刘夫人一时六神无主。女儿说的听着很有事理,但是如何都跟普通人的思路不一样,她内心乱糟糟的感受更摸不清楚了。
“我们不过是要找个不让我受气的婆家。现在张家不恰是么?管他公婆甚么性子甚么品德,以往我们千方百计不让人瞧不起,现在不恰好稳稳压他们一头吗?我们刘家还能落个信守忠义的好名声,对父亲的宦途和哥哥们的婚事都有好处。”
周昏黄呵呵一笑,“她笃定,因为她把主动权都握在手里啊。”
“诶,好的。”刘玉娘抽出罗帕来擦了把眼角,轻微活动了一下膝盖,这才出去。
周昏黄默不出声,但是心底倒是撼动很大。她到底是小瞧了刘玉娘了。她和刘夫人都在焦急如何抛弃张家这门烂亲,刘玉娘倒是想的比她们详确深切的多。
“现在是张家的危急关头,她们拿不出钱来,那就得承担服侍公婆的任务。结婚之前,张家必须到官府过分炊的文书,财帛甚么的,我一概能够不要,前次小定送来的聘礼,我也能再拿出来给张大人走门路去,玉扁斋这边现在存的银子也有很多,我还能拿一部分出来给他们去忙活这件事。”
刘夫人一时怔然,咬咬牙仍然是不甘心,“可那张太太过么样人你不晓得吗?拖一日,她就会日日上门来缠着让我们帮她攀干系走后门……”
刘夫人嘴角讪讪一撇,还真是想的全面。把这嫁畴昔的公婆家和娘家的大事小事根基上都考虑过了。只是刘夫民气里跟站在绝壁边上看风景一样,入眼再好,也还是心惊胆战。“我都被这丫头说利诱了。她怎就那般笃定,事情都会朝她说的那样生长?万一不是……我可赔了女儿平生的幸运了。”
刘玉娘咬咬牙,心一横,“不干也得干。并且,这婚事不退,但是结婚之前得先分炊。”
退亲从刘玉娘嘴里如许说出来,吓了刘夫人一大跳。如何这兜兜转转换个个儿,还真变了味儿了。“她能这么好乱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