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潘家打了第一个外室,她去打这第二个又能是甚么大事?她又不会打掉人家的孩子。呵!
潘氏就是再傻,听着周昏黄前后不一的神采,加上她如有所指的话语,也是略略有些明白了。“哦……哦,那好,早晨我就理一理……”
难怪每次严氏提起潘氏来都不如何喜好,碰上潘氏的事情也总都是那样气不打一处来。明显是个不到二十的年青人,却恰好跟口古井一样沉郁。旁人气得不得了,她恰好跟块老棉花一样,如何捶打都没甚么反应。
戚廷峤是典范的草包脑袋,混蛋性子。如果第一下能拿住他,他前面大抵是不会花多少心机去想着如何翻篇儿,只会迫不及待的甩开潘氏,这倒是功德,能利利索索的体味了。可如果一下子镇不住他,戚廷峤上来就撒泼发浑,怕是要耍出恶棍的赋性来,如许的人最是难缠了,谁晓得他有甚么下三滥的招数等着潘氏呢。
周昏黄点了一下头,又走回门口站着看了一下,她出去,屋外竟然没有个丫头冒个头的。也好,周昏黄折返来自寻了张椅子坐下。潘氏这才在周昏黄的打量之下不安的动了动对峙发麻的身子。
丫头美意谨慎的提示用饭,潘氏听闻只点头默许,等饭菜真正端了上来,菜色也是普通,但是潘氏并不计算,她也没吃几口就让撤下了,多少天了都是如此,她也不感觉肚子理饿。
“你要养老的庄子,可对侯府里如许的小庄子都有做过体味?”周昏黄叹了口气,看起来,潘氏只是装了回老虎,本色上还是纸老虎一个,内里全都没武装起来呢。
“侯爷或许明天就会把戚廷峤找返来,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跟戚廷峤扯皮吧。”周昏黄出声打断潘氏的发楞。
这个动机一旦滋长,就跟野草一样在潘氏心底疯长着。她胡想着痛痛快快的打阿谁外室一顿,然后,她如果能不再在侯府如许苟延残喘的活着多好,能不再被娘家牵绊算计该又多好。那……那不如……
“多少你得内心有个数,不要转头扔给你个庄子,入不敷出还等着你撒钱去济急的。再说了,不管是和离,还是庄子,都得官府文书到手了,那才是作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