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岚是几头牛都拉不返来的,她一心要钻出个繁华命来。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是管不了她了。她婆家要如何便如何吧,能预先来奉告一声,已经算是给我老婆子几分脸面了……”
“无妨,我没事。”严氏抬起手来摆了两下,就如许也似是有气有力的很。很久才长长叹出一口气来,“唉……作孽啊……”
严氏听闻小欢颜明天独得福雅殿下抬爱,一向被留在福雅殿下身边陪着,喜不自胜地叫眠春找一匣子南珠来,让周昏黄给小欢颜打金饰去。
“廷岳好久没返来了,他返来贡献贡献您白叟家,可比甚么功甚么赏都要好。”周昏黄由衷的说道,她终究感觉双肩上沉甸甸的担子轻松了一些。倒不是这段时候服侍严氏让她疲惫不耐,而是至心感觉戚廷岳应当尽量多些时候在白叟家面前尽尽孝心。
周昏黄就尽量哄着严氏,扶着她走到静姑姑给小欢颜上课的配房,两人悄悄在屋外听听内里的动静,好歹一个来回也能让严氏多走些路。小开颜皮一些,但是用饭睡觉的时候,周昏黄就让吴氏尽量带到严氏身边来,让白叟家看着小曾孙跟小牛犊一样精力畅旺的模样,多少也能畅怀一点。
但是本日周昏黄并未禁止,另有点儿由着严氏乐呵呵做那散财孺子一样。
因为四月初,御史终究讲二皇子殿下身边两员最忠心最得力的大臣弹劾下台,不但是下台,更是丢了官帽又丢了性命,一家子长幼都发配的发配,收监的收监。启事倒是很小的事情,不过是府里的下人本身做着主子,却在故乡大肆盖祠堂。只是固然只是冰山一角的小事,却被贤人怒喝,“一家不扫何故扫天下?”
“祖母……”周昏黄等了一会儿,不放心的轻声唤道。她一起上都在担忧严氏会不会大怒,会不会大发雷霆,乃至在出去的时候已经偷偷在门外跟红渠说好了,如果严氏肝火过火,让她耳朵尖一点,好早早去请了李大夫过来。
金銮殿上就被侍卫拉下去直接下了大狱,前面更是来势汹汹,二皇子殿下还没来得及想好对策救援,就直接砍头的砍头,抄家的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