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锦心想这半子太上道了,多搭一个侄女不消女方说就晓得再补点聘金,一个正室两万两,只是不晓得妾室能不能有一万两,一万两没有,六千两也是很不错的。
周世锦心下一喜,只是还没喜够,戚廷岳的话又赶来了,“不过,如果如此,那聘金就该重新商讨了。”
吴氏许给张氏的好处倒是没多少,吴氏向来吝啬,不过是想了戚大人仿佛家底丰富,女儿畴昔如果手头广泛了还可**给娘家,本身今后生了儿子也能攀个官家姑爷。张氏也没和吴氏好到一块儿去,何如这倒是个给周昏黄添堵的事情,张氏也就换了个说法跟周世锦合计,不过就是戚家家底丰富,昏黄如果不得宠,今后于周家也无便当,还不如多个女儿畴昔固宠,也幸亏戚家帮娘家说话。
“这个……”周世锦咳嗽两声,“方才添茶这位是你五叔那边的侄女,闺名朦朠,比昏黄小上几岁,也是幼承庭训乖顺貌美……”他斜眼瞧去,戚廷岳好似没听懂也不出声,周世锦舔舔唇干脆说破,“昏黄今后做了戚家媳妇,你若离职,老是要分开沥州的。她分开娘家也是孤寂,我和你岳母就想着,让这侄女陪着昏黄一道嫁畴昔,昏黄也好有个姐妹作伴,如果有合适的人家你们到时帮手相看就是,如果没有,留在身边也是昏黄的福分。”
戚廷岳这才慢悠悠站起来施礼辞职,“岳父大人圣明,公事繁忙,先行辞职。”
而跑堂里,周朦朠已经瘫软在低矮的茶桌上,满脸都是压抑仇恨的泪水。
至于那最后八个字,戚廷岳不说,周世锦都会背了。
隔间跑堂里的朦朠听了只感觉浑身血液都冲到了脖子上面,那么威武伟岸的男人,跟她从小见的大房病弱不一样,本身老爹缠绵酒色也不一样,想想她就感觉羞的很。
跑堂里朦朠一张脸已经刷白,不是添?是……竟然是要她畴昔了吃喝穿衣全都不管?她牙齿都在颤栗,周家内里是甚么样朦朠如何不晓得,正儿八经出嫁都不会有多少嫁奁,别说嫁畴昔还得让娘家赡养吃喝的?周朦朠此时脑袋里已经嗡嗡作响,直发懵。
面上冷酷,戚廷岳还是点点头跟着周世锦到了偏厅坐下。不一会有人来上茶,戚廷岳只是迷惑了一下,好似不是周家丫环打扮,别的也没细看,就静等周世锦说话。
戚廷岳眯了眯眼,只觉恰当日定的重阳结婚的日子真是脑筋胡涂了,遇着如许的岳家,该早些把昏黄娶出去才好。“鄙人也感觉从长计议的好。不如如许,今儿这聘金我先带归去,等岳父大人计议好了,或者是大婚之日,我们再来算算账看该留下多少?”
到底是做过官老爷,周世锦没敢说的太直白,不过这话也跟直白差未几远了。按理该张氏来提一句的,题目是回回戚廷岳脸存候见礼都是一副慑人姿势,张氏就让周世锦来讲。
周世锦当然没想过周昏黄的感受了,反正男人三妻四妾很普通,这妻妾都出在周家也没干系。不然莫非就这两万两聘金就只是最后一笔女儿出嫁的回报了?
“不不不,”周世锦赶紧摆手,神采已经有些发白,这些粗人如何说风就是雨的,“这事我不过是个发起,我们还是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朦朠捧着茶壶出去,并没走远,只是在隔间跑堂里偷听,一张脸常日再孤傲,此时也红得跟蒲月里的桃子似的。今儿她添茶露个脸,三伯开口提,都是商奉迎的。
戚廷岳勾起一个嘲笑,“当日鄙人只是想娶昏黄一人的,才有得两万两银子的聘金。如果多了一人,在我戚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是要用饭穿衣,再说女子又爱做衣裳打金饰,这可不在当初的估计范围内。既然岳父厚爱鄙人,那不如寻个账房先生来,算算五房的蜜斯嫁了畴昔一日花用多少,一年花用又是多少,算了下来,就在这两万两聘金里扣好了。毕竟鄙人本意是迎娶昏黄为妻,再多养小我,戚家恐怕没多余的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