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好。”周昏黄赞成,也合该如此,如何说,她也是这片小庄子的女仆人了,固然不讲甚么场面,也不看重叩首不叩首的,大小仆婢也该来认主。
“你不怕他们夺了你的功绩?”十月初,又开端冷起来了。周昏黄穿戴玫红绫子袄,脸上气色红润,手里在盘着结婚那日收的礼,闲散下来多日都没想得起理一理的。
而戚廷岳倒是日日在庄子里闲着,美其名曰新婚该顾顾家。每日睡到天然醒,陪周昏黄在水池里钓垂钓,或者在庄子里漫步,兴趣来了下下棋,每隔三五日才去一趟卫所巡查一番。
戚廷岳伉俪倒是中午刚过,才姗姗来迟。任周世锦和张氏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对着戚廷岳冷酷的神采,和周昏黄灵巧但一向低头不往上看的脑袋,这伉俪俩也半燃烧气的话说不出来。
“不能不去吗?”戚廷岳皱起眉头。
“那当然,”戚廷岳挑挑眉,“本年的工程,只是杯水车薪,不但来岁,后年也还要再完美一部分。来年如果赶上水灾涝灾,才显得出来感化。”
“去啊。”戚廷岳好似就等周昏黄邀他一样,放下茶杯,却扫了青黛一眼,“也该改口了。”顿了顿看着周昏黄道,“固然不是在家里,但是家里另有祖母,在我这一辈我排行老迈,今后就称大爷和奶奶吧。”
到十月初,田垄上的繁忙气象才稍稍停歇下来,晒谷场,校场,晒满了金黄的谷粒。许大人和刘大人空前的连合友爱起来,该发放给农户的粮食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早早就派人送到各家各户,连请功的折子,两位都是细细筹议。
此时已经到了收割的日子,固然蓄水塘的水不敷多,但是关头时候还是让这块干枯的地盘略微减缓了一些,连续有农户家的稻子成熟了,农田里渐渐忙的热火朝天起来。知府许大人和卫镇抚刘大人也是绷紧了神经,细心盯着军田和农田,哪家收割就有人等着计量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