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侯爷呢?他总不会被人欺负吧?”周昏黄问道,富朱紫家的孩子也是孩子,玩伴儿家里多少都是有权有势,打打闹闹不过分度应当也是常有的,不过像小侯爷这般出身,至公主外祖母罩着,天子外舅公疼着,家里父母都早逝,怕是普通人家都不会让孩子随便惹他吧。
“嘿嘿,我就想问问。”周昏黄揉揉鼻头,有些疼。
戚廷岳捏了下她的鼻尖,“打趣我来了?”
“我娘做包子很好吃的。”刘家大女人笑着接嘴道,说完又有些悔怨的咬住下唇,往椅子后缩了缩身子。娘亲再三交代过,这位大奶奶夫婿大有来头,不成无礼插话,她又没忍住了。
周昏黄只要抱抱戚廷岳的胳膊,“总会有大夫治好小侯爷的。你不要太担忧,实在不成,我们一起归去看看。”
“啊?夫人您还会做包子啊?”周昏黄微微惊奇,她是看出来了,刘夫人比不得许夫人姿势高雅,是走亲和线路的,只是,待客以示诚意,凡是主母下厨炒俩小菜就够诚恳的了,那还是有下人先配好菜,也有人烧好灶下好油锅,不过就是倒出来动两下锅铲,连颗油星子都不消沾,手都不消湿的。
刘家这两进的宅子就是赁的,刘夫人直接迎了周昏黄往二出来,二进有个小厅,还再三责怪,不该来还带着礼来。刘夫人有一子两女,儿子也在沥州卫里,做个小旗,女儿大的十二,小的八九岁。小女儿刘夫人让嬷嬷哄着去玩去了,留着大女儿在一旁听她们说话。
“我比他们大啊。”戚廷岳耸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秀才比我小一岁,本年二十,不过他结婚的早,大小子也该有三岁了。小侯爷和瘦子一样大,比秀才还小三岁,瘦子订婚的早,还没结婚,小侯爷……还没订婚呢。”说道小侯爷,戚廷岳又落寞了。
“另有个瘦子?”周昏黄眨巴眨巴眼,“很胖?有多胖?”
“瘦子和小侯爷都是在广晟伯身边儿长大的,厥后我去岳然书院那一年,广晟伯把他们俩丢到虎帐里丢了三年,三年出来两人都是皮糙肉厚的,传闻小侯爷固然没瘦子胖,技艺倒是极好的,唉,偶然候提及小侯爷小时候的娇弱样,都难以设想他厥后能在虎帐里莫怕打滚的,谁晓得,现在又……”
刘家宅子倒是不大,就两进。他们这些武将都是如许,拖家带口到任上,要么买要么赁个宅子安设家人,不像知府有府衙的。
“小侯爷啊,”戚廷岳堕入了回想,“他小时候倒是个别弱多病的,闻个花儿都要咳嗽喷嚏不断,跑几步就头晕,见个风十之八九就得喝半个月药,谁敢欺负他啊。还是厥后,广晟伯看不畴昔,说一个男人汉如何比女娃娃还娇弱,小侯爷又和瘦子差未几大,就接到广晟伯府住了一年,小侯爷自此体质倒是好起来了。广晟伯和小侯爷的外祖父私交很好。”
“嘿嘿。”戚廷岳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多了很多说话的兴趣。“瘦子小时候跑不快,他和秀才两人没少被欺负,当时候我大几岁,看不畴昔帮过他们几次,就成了我跟屁虫了。”
堂堂卫镇抚,一个从五品的官儿,夫人竟然要下厨做包子接待客人……
周昏黄内心也安慰多了,刘大人对劲了,如果来岁开春再完工,戚廷岳不在,刘大人也会上心的。
过了几天,许夫人发了帖子,说是请她过府去玩玩,还言了然没请旁人。本来这类示好的聘请,周昏黄没太放在心上的,想想这都十一月了,顿时就是年根,戚廷岳如果要回尚京去,一来一来路上的时候,加上在尚京起码半个月怕是要待的,恐怕来岁他想的开渠建塘,少不得还是要许大人和刘大人着力。